?”
“这个……知道了是谁你也干不过啊,清浅,你听我一句劝,见好就收,人家这次可是盯准了你,就照着你这几个款式弄的,价格只有三分之一啊!”
余森没继续叫她文总,而是叫她“清浅”,也算是掏心掏肺了,文清浅继续追问道:“你告诉我,是我们省的不?”
“清浅,是什么厂子都不重要,你之前的订单也赚了一些钱了,后面的你就让让,你不让也不行啊,市场就是这样……”
“和郑家有关系吧?如果我没猜错,是不是郑开元他爹在省城的服装厂总厂?我记得名字好像叫方圆服装厂?”
文清浅步步紧逼,余森实在没办法,只好承认了,说道:“你说对了,就是他们家,我实话告诉你吧,这次郑家可是下了血本,就是要和你唱对台戏,虽说面料次一级,可加上工人成本、设备磨损、运输费用,出厂价是擦着皮出的,能保本就不错了,这个价格,你根本没法跟他竞争!”
文清浅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生气,可或许是因为有大姨妈加持,她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,拿着听筒的手直哆嗦——这个郑开元,上次开车撞她,被何新临修理了之后以为他能彻底老实,没想到回到省城还不死心,跟她玩起了商战,她这边保质保量,本本分分用最好的面料,郑开元就直接用了次一级的面料,然后把出厂价压到最低,与其说他这是赔钱赚个吆喝,不如说他是故意给文清浅添堵,就是让她赚不到这笔钱。
“余总,次一级面料我摸过,和我们的产品根本就不是一个手感,你是专业人士,你也知道的,这一分价钱一分货啊!”
“文总,这个道理我们都懂,可我们做的是流行服装,不是一穿穿好几年的衣服,主打款式而不是面料,把价格搞实惠些,销量自然就上去了,就说那件荷叶边衬衣吧,你的市场零售价是25,我们这边给零售商出厂只要10块,他们可以卖18甚至更低,仍然有利可图……”
余森的语气有些苦口婆心,文清浅知道,作为商人,也作为有点交情的朋友,他已经说得很实在了。
如果换做别人,这时候恐怕只有一个选择——打价格战,也换次一级面料,拼命挤压利润争抢客户,看看谁的财力雄厚能撑到最后。
“余总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现在,我死也瞑目了,一万两千件的订单我们同意取消,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。”
文清浅挂掉了电话,听到了周运发的一声哀嚎。
“哎呀这可咋整啊,你出马都没说明白,这下可毁了啊……”
周运发为了这一批订单着实付出了不少心血,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去勾搭前女友。
希望越大,失望就越大,全服装厂甚至全集团的人都在看着他们,都以为这笔生意是集团原始积累的爆发之战——可终究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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