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“你知道她的下落对吗?她如今在何处?”
常人瞧见方临之这副模样,或多或少都会生出点怜惜,面露不忍。但是释念半点变化都没有,直言道:“死了,魂飞魄散。”
不管是修仙者,还是凡人,只要魂飞魄散,就等同永永远远消失在世间。
闻言,方临之面色肉眼可见的颓败,踉跄了一下,站都站不稳。他的表情似哭似笑,无比悲怆,口中还道:“早知如此、早知如此,当日无论如何,我都应该与她相见,娶她为妻。
哈哈哈哈,真是可笑,白白蹉跎了这一生。”
他大笑不止,一下就跪倒在地上,泪水顺着眼角留下,一滴两滴,将青石板打湿。
“悔之晚矣。”
然而释念依旧不为所动,他手持佛珠,望向方临之的目光和旁人并无不同,神情宽远疏离,像极了寺庙中端坐的佛像,永远慈悲,众生的苦难欢喜,在他们眼中,似乎都只是寻常事,不过昙花一现,终究悲苦,只余眼底的怜悯。
下一刻,他和善却又暗含冷漠的声音响起,“她托我问你,为何失约?”
为何失约?
是啊,既然他方临之如此失意后悔,当初为何两次失约,最后金榜题名,却要尚公主。今日的作态,未免可笑了些
祁皎站在一旁,看着方临之伏地痛哭的样子,不经意间瞥到了院子里的景象。
里头虽然小,但是却被收拾得十分整齐,说是一尘不染也不为过。连身死了之后,都能将院子整理得如此干净的人,定然是十分爱洁的。
衣衫的布料普通,但是穿戴齐整,一块玉悬挂在腰间,头戴儒巾,全身干净整洁,可见他素日很是勤勉,注重礼仪。
但是此刻半点形象也不顾,任凭地上的尘土将衣裳蹭脏。祁皎几乎可以肯定,他在真的伤心,而非做戏。
他身上的悲恸,清晰的被传递出来。
所以,不由自主的,祁皎突然道:“假如真的有隐情,你不如说出来。
虽然……
她可能听不见了,但是至少,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。这是她的遗愿,也是执念。”
时间像是凝滞了一般,过了有一会儿,才在着寂静的巷子里传荡起了方临之的声音,“我这一生,从始至终,只想娶她一人为妻。
她嫁为他人妇也好,沦落青楼也罢,在我心中,她一直都是那个追在我身后喊我‘临之哥哥’的小姑娘。”
似乎是回忆起了往事,方临之因痛哭而略显沙哑的嗓音多了些柔和,唇角也下意识的扬了扬。
又过了一息,他才继续,“可惜,世间之事,大多难随人意。
我家道中落,妤儿的父母将婚约作废。我与妤儿两情相悦,她与我相约私奔。那一夜,我本要去赴约,可在我去的路上,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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