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，事后再聊别的。”
“反正普奥战争也打完了，你也不用急着回维也纳，这几天就辛苦下去准备一份详细日程给我看看。”拿三放下文件站起身，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，“有空的话，说不定我也会去看看。”
“你有不同的看法？”
塞迪约的手术本身就牵动了不少人的心绪，现在手术失败，病人波里斯先生意外死亡。众人的期待落空，手术剧场冷峻的面纱下是一张稍显落寞的脸庞。
这段话算是给了卡维一个不那么漂亮的台阶，倒不是因为它的设计有问题，而是因为阶梯上被人铺了一层薄薄的难以察觉到的屎。
“我只是无法判断，阑尾炎的可能性不低，但也得考虑其他疾病。”卡维说道，“如果疼痛一直持续存在的话，还是得等打开腹腔之后才能下结论。”
在居永的牵头下，观众席的反对声从小声讨论渐渐变成了当面质疑。虽没有激进到赶人走的地步，但已经足够让普通人听着难受了。
原先慢悠悠的老旧蒸汽火车在卡维的刺激下，逐渐加速再加速，逐渐脱离了正轨。
但
“胃短动脉？”塞迪约摇摇头，“我很清楚这根动脉的位置，在做游离的时候也时刻注意着它，生怕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牵引力扯断。”
他怎么都没有想到，拿三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那么感兴趣。
当初拿三支持卡维来巴黎做手术巡演，爱德华以为他是看出了法国人口症结所在，同时又想给自己一个面子。说到底，卡维也只是个宣传剖宫产的工具罢了。
“看来我的诊断没错。”塞迪约继续和卡维翻找腹腔，“胃的左右动脉、大网膜动脉都查过了，并没有发现出血点。”
看着他和居永一起边聊手术边洗手，塞迪约还是忍不住开了口：“卡维医生，刚才你看过的97床如何？”
手术的步骤顺序和卡维设想的不同，塞迪约对十二指肠部分的分离不充分，那根血管只处于半处理的过程。看上去虽然结扎不足，但那是在波里斯死后才上的缝合线，与刚才的出血无关。
不仅是因为找到了出血原因，同时也因为最后阶段漂亮的助手工作。他和其他助手不同，不仅仅是“助手”，而是与主刀思维相通的“助手”，他每一步都能把器械和手术位置喂到主刀的手边，做起来极其舒适。
“不愧是全法国外科的顶峰，主宫医院竟然能有如此清晰的宽大解剖图.”
找到原因后的塞迪约彻底松了气力，语气和态度都软了下来：“按照手术流程，现在应该直接切掉脾脏，尽快止血。”
而在手术结束之后，观众对卡维的看法也出现了180°大转弯。
卡维本就不会放弃，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更不肯走了：“居永老师那么急干嘛？您还有十几张切片要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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