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果是常人甚至不用吃药都可以挺过来。可是你缺了一魂一魄,加上多年积弱,早已形如危卵,这才让你命丧黄泉。”
陈知行听罢面色唏嘘:“我这短暂的一生,亏欠父母太多。旁人都说,我就是来要债的。”
说到这他的眼眶深处不自觉变得有些温润,嘴角却露出了微笑:“既然真的有阎王,想必也有来世。不管怎么说,我总还算是有机会补偿他们。”
“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“别的,都不重要了。”
阎王从幽冥椅上站起身来,凝视着他的双目,幽幽问道:“那只黄鼠狼夺了你一魂一魄,难道你不恨它吗?”
只见陈知行凄然一笑,轻声回答:“如果不是你的诉说,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始末,这一点我得感谢你。但是自始至终我翻遍记忆都对它毫无印象,恨?我怎么能不恨。我恨不能剥其皮食其肉生饮其血。”
他声音及其平静,却突然站起身来,遥望天边红月:“我就是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的,我应该恨它!可是有用吗?如今我身居地狱,魂破形残,怎么还有余力去恨一个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?”
“没有了。”
少年无力的声音,飘过幽幽鬼路,不知游向何方。
阎王合上手中生死簿,缓步走下黑石台阶。
哒哒哒哒……
脚步声不断响彻在空荡的森罗大殿,声声入魂。
“总而言之你的人生处处平凡,不曾跌落谷底也未沐浴辉煌”走下台阶后,他如是说道。
“对你而言,好像是这样的。”
“很好,这正是我想要的。”
陈知行闻声有些茫然:“什么你想要的?”
阎王不答,反问道:“你知道,外面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吗?”
“蓝的?”陈知行的回答显得有些不确定,因为他搞不明白阎王为什么要问这种常识性问题。
“你知道,太阳从何方升起,又从何方落下?”
“东方升起,西方落下。”
“你知道,阳春三月之时,何花盛开?”
“梅花、桃花、迎春花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我的名字?”
陈知行摇头道:“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阎王走到少年身旁,盘膝而坐轻声开口:“这些问题,如果偶尔不问问自己,我可能早就忘了。”
两人就这样聊起了天。
只见陈知行闻言嗤然一笑:“既然如此,你还不如索性忘个痛快。”
“可惜,我忘不掉。地狱的头顶永远是黑色,照不进来阳光。彼岸花开六瓣,偶尔见到四瓣五瓣的彼岸花,着实让人惊艳。而我的名字在这里也只有一个……”
“阎王。”
他的双眸很深邃,那是除了深邃一词无法描述的深邃:“你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。当阎王,确实是一件十分无趣的事。不仅无趣,而且无趣极了。”
陈知行低头看向他,泯然一笑:“像你这样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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