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,说这句话时并无得意,而是咬牙切齿。
看到他的样貌后,张郡守先是大吃一惊,然后又失神了片刻。
一模一样。
和国师家的上官大公子长得一模一样。
要不是早就见过那位大公子,恐怕他都以为是同一个人了。
摘星楼,是传说中比皇宫还要贵气三分的地方。
他们上官家安身立命的祖传之术,便是这星辰推衍之术。
方才他竟然忘了,演算推测这种事情,对于上官家的人来说,不过是小菜一碟。
赢一盘棋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
“那传言竟然是真的!”
张郡守听说,当年国师夫人诞下的,是一对双生子。
然而二公子在十一岁那年便夭折了,传闻是他自己族人动的手。
便有人揣测,突然被扔去军营的顾氏遗孤,就是被当做废子遗弃的上官二公子。
“张大人受了惊吓,事情改日再议。只不过你要想清楚该怎么跟我谈,不然,下次就不敢保证剑在谁的脖子上了。”
顾知礼心满意足地收起佩剑,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他虽痛恨上官这个身份,却又不得不利用它来做点什么。
立了这个威,后面的事情,就好谈了。
回去的路上,朝歌一直大气也不敢出,默默跟在顾知礼后面时,恨不得离得八丈远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顾知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,不禁回头问道。
刚才还巴巴地跟着自己一步也不敢松,现在怎么跟避瘟神一样?
“回将军,这…这边风景好。”
朝歌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他哪里敢说,是怕离得近了,顾小将军那把剑捅在自己身上怎么办。
他这个人,最大的优点,就是惜命。
只要能活下来,就绝对不去找死。
“哦?那本将军也过来看看。”
顾知礼退后几步,迅速走到朝歌身边去,故意挨着他。
刚刚解决了一件大事,心头放松,不禁玩心大起,想逗弄一下这个孩子。
“不…啊!”
朝歌已经走在很边边儿上了,身后是湖水,顾知礼突然靠近,脚步不稳地朝后仰去。
“怎么这么胆小?”
顾知礼一把提住朝歌,哪里知道他这么不惊吓。
不过是刚刚见他杀了一个人而已,至于连路都走不稳吗?
这要是到了战场上,那还不得活活吓死过去。
“将军不…不要杀我!”
朝歌吓得闭上眼睛,睫毛都湿漉漉的,不停抖动。
他还要给客人唱曲,还要挣大钱,还要把暮歌一起赎出来,还要去长安城。
死了就什么都没了。
“听那个术士说,你是身体里面受了伤,怪不得我看不出来。疼得厉害吗?”
顾知礼把人放稳当,貌似随口一问。这孩子恐怕是被吓破胆儿了。
“不,不疼,一点也不疼。只是——”
朝歌听到顾小将军没有杀他的意思,瞬间放下心来。
也对,他这条小命,哪里值得将军这样的人物去惦记呢。
“只是什么?”
顾知礼好奇地问道,还有什么比疼更重要吗?
“只是嗓子哑了,还有两个多月,朝歌就满十五了。往后要是再没学成,就不能给客人唱曲了。”
朝歌艰涩地开口,没学成,就意味着要被卖到别的地方了。
“你就这么想去伺候别人?”
顾知礼有点咬牙切齿,还心烦意乱的,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听到朝歌说这话时竟然会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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