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去,支撑不住倒下了。
“你这老东西什么意思?他刚才还活蹦乱跳的,到你这儿竟说出了病入膏肓的样子来?”
顾知礼以为是徐太医故弄玄虚,然后好显得自己医术高明。
“小将军!老夫何至于要骗你?在宫里这么多年,那些娘娘们伺候不听话的丫鬟和失了宠的妃子,手段何其残忍?却也比不上这位遭罪的一二啊!”
徐太医似不忍心再往下说下去,掀开纱帐,从里头走了出来,面露不忍。
“能不能治?”
顾知礼知道这话的分量,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,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每次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
可他从小就习武,受的伤也是明伤,身体的恢复能力也很强,倒是越摔打越结实。
那时候,暗中护着他的人还很多,母亲留下来的人也一直对他多有照看。
不然,十二岁就被扔到军营里的他根本活不到今天。
“能。不过——”
徐太医说话总是慢慢悠悠的,捏着胡子,一句三调弯儿。
“有屁快放!”
顾知礼不耐烦地打断他,他是个粗人,最受不了别人磨磨唧唧的,手已经在剑柄上躁动难安了。
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,就砍了这老东西。
“不过要用猛药,还需受点罪才行。当然,这点罪和他以前的比起来,就不值一提了。将军放心,人到了我手里,就是在阎王殿老夫也能给你拉回来!”
徐太医看着那剑,突然加快语速,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给说完了。
本来他还想说,怕这孩子体弱,撑不过去,但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,就没敢开口。
“那还愣着干什么?”
顾知礼眼睛一瞪,差点把老御医吓得一屁股坐地上。
要不是他身体康健,这个嗓门就直接能把他送走去见太皇太后。
“是是是,老夫这就拟药方子,稍后施针。”
徐太医擦了擦汗,这条老命一波三折的,活下来还真不容易。
“等会,你查看一下,他的体质有什么特殊之处,方才我听别人提到药鼎两个字。”
顾知礼想到了那个术士所言,想要再次确认一下。
“怪不得!怪不得他可以撑这么久!”
老御医脸色突变,赶紧重新把脉观察。之前他想不通的地方,这下全都想通了。
关于那个以活人祭鼎,然后炼制丹药的残忍秘闻,当初他在宫里时是再清楚不过了。
“有何特殊之处?”
顾知礼隐约听过一二,他那时候还小,知道的并不如这位老御医清楚。
“此人的体质千年难得一见,纵使再重的伤,也可以超乎寻常地快速自愈,这是天生的药鼎。以活人祭鼎,取其精血入药,可延年益寿……”
徐太医捻着胡须细细解释,眉头拧成川字形。
上一次这个体质的人,她……引起了滔天大祸。
顾知礼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,他知道徐太医这番话的重量。
这老东西说话向来谨慎,甚是圆滑,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,是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的。
“将军,此人留不得啊!您也说了旁人已经知道了这回事儿,恐怕会引起各方势力争夺不休,到时候又是……又是一场大祸啊!!!”
徐太医苍老的眼里满是担忧,直直地跪了下来,朝着顾小将军行了一个大礼。
他只跪过君主高堂,如此行为,不是为了苟且偷生,而是为了大义苍生。
祁国刚经历一场浩劫,表面上国力尚存,仍是风光无限的第一大国,其实已经经不起折腾了。
“留不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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