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等着早点去警局呢。
钟大飞叫了辆车,可惜还没人接单,这附近出租车半天看不到一个。
谈岁想给黎厌擦血,手一会儿往左,一会儿往右,不知道伤口在哪里,完全不敢下手。
黎厌无奈,扭头喊:“胖飞,过来帮我。”
钟大飞忙取消订单,朝谈岁伸手。
谈岁把一包纸巾递过去,站起来,转身就跑了。
她跑得急,头也不回。
这次黎厌却不怀疑她是想跑了。依她的性子,就算站他面前抹眼泪,也不会跑。
血多,钟大飞一时紧张,根本不知从哪儿下手,“厌哥,你伤口在前面还是后面?”
黎厌:“后面。”
“那血怎么滴到你脸上了?”
“当时低着头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先擦脸。”
钟大飞给他擦完脸,又小心地拨开黎厌的头发。
脸上的擦干净了,就剩头发上的,太难清理了。
在脑袋上擦了半天,头发快揉成了一团鸡窝。
实在有损厌哥的形象,但他顾不了那么多。
谈岁拿着碘伏、棉签还有纱布跑回来了。
她累得额上沁汗,打湿了刘海。
看到这样的黎厌,愣了好久。
大佬任人摆布,头发还特别凌乱,看着没有众人口中的那么可怕和不近人情。
简单用碘伏给黎厌再清理一遍伤口,额头包了好几圈,三人这才往警局走。
黎厌只觉头重脚轻,走得不太稳。
谈岁瞥见,赶忙过去要扶他,却被轻轻推开,她一怔。
黎厌瞟她一眼。
怕他…还扶,委屈自己干什么?
钟大飞有眼力见儿,赶紧说:“我来扶,我来扶。”
走出几步,见小姑娘还盯着自己,黎厌对上她的目光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重,你扶不住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古井无波,特冷静。语气很轻,让人听着像错觉。
谈岁又愣了一瞬,点头,“好。”
黎厌语气平淡,问:“走了怎么又回来?”
谈岁:“你们被欺负。”
钟大飞:“胡说,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儿。”
小姑娘声音弱弱的,“可,他们人多。”
钟大飞:“……”
确实有道理。
乍一看,他们的确不占优势。
小姑娘低头,双手绞着衣摆,说:“对不起。”
黎厌瞥她,“干什么?”
“我当时不该跑走的。”
若不那样,兴许就不会有人受伤。
黎厌冷笑,反问:“你不走,站那儿报警么?又或者,当观众?”
当着张导的面报警,她不敢;
站那儿当观众,她不愿。
好像这样看来,她逃走报警的做法才是最妥当的。
小姑娘一肚子话憋着,却因着黎厌这一句话,所有愧疚的情绪消失殆尽,本来心口闷闷的,现在好了。
她抬头,认真回答:“你说的对。”
黎厌难得地扯了下唇角,闷闷地“嗯”了声。
湘城雅安区公安分局,
刚去现场的民警在绘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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