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央颓丧,“黎厌只说需要钥匙,没说用来做什么。”
这个解释是给自己听的,自知苍白无力。
那晚,黎厌连拨十几个电话,肯定是很急的事情。
况且,黎厌不可能找贺姨帮忙,整个剧组谁都不认识,除了他。
长叹一口气,
谈央问:“那谈岁后来出来没?”
“肯定出来了啊。她第二天还要上学呢。”
“怎么出来的?”
“听说是爬窗。”
“爬……窗?”
谈央难以置信。
岁岁那么乖……真的是被逼急了。
沉默好久,他才找回思绪,
“那她没有摔着吧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谈央没再说什么。
小方却警觉地拿起谈央的水杯跟了上去。
跟在谈哥身边这么久,什么大风大浪,谈哥没见过?
就算前路荆棘丛生,谈哥也能从容不迫地踏上去。
最近,谈哥情绪失控的次数实在有点多。
他得盯紧点。
谈央心情复杂。
没走几步,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。
他下意识拿起来,看到黎厌发来的微信消息,很快在对话框里打出[是的],并发送出去。
准备再另发一条信息时,聊天页面显示:信息已发出,但对方已拒收。
得,又把他拉黑了。
他就只配从黎厌的小黑屋出来放风几秒钟。
另一边教室里,
得到想知道的消息后,黎厌收起手机,翻开书,抬头看老师的板书。
身子渐渐瘫下来,直到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。
通稿是谈央撤的,也就是说…谈央和谈岁的关系已经基本明朗,否则以谈央的性格,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——
用自己所属公司的公关部替别人做摆平一切,做好事不留名,不图回报。
教室后排的课桌,只能越过一排排立着的书看到黎厌翘起来的一撮头发。
显然,黎厌同学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瞌睡。
顾少提高嗓门,说:“黎厌,这题交给你来上台板演。”
黎厌十指扣在后脑勺上,手掌捂住耳朵,没听太清,趴在那儿没有任何动作。
顾少又喊了一遍,掰了粉笔头想抬手砸过去,忍住了。
不能砸。
这么好的苗子,砸傻了怎么办?
蒋礼用笔头戳黎厌的胳膊肘,“顾少叫你。”
黎厌烦躁地睖他,听到后,只得站起身,长腿迈出座位,朝讲台的方向走。
在离讲台半米的地方停下,他抬头扫了一眼ppt上的题,
手伸进粉笔盒,拿出一支,将粉笔掰断。
很快,去年的高考压轴题被解出。
ppt左侧是排版整齐的粉笔字。
解题步骤简单流畅,连草稿和计算内容都没有。脑瓜子运算的该有多快啊!
蒋礼在底下调侃,“厌哥不会是提前背过原题吧。”
听到台下的质疑,顾少退出讲台,“黎厌同学,讲台交给你,你来给大家讲讲你的解题思路。”
黎厌微微颔首。
下课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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