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对坐小酌。
“子乔此次去荆州,需好好探一探……那位荆州牧的意思。”青年开口。
“荆州牧,老了。”张松笑着,“孝直可知,如今荆州大小事务,皆决于其次子琮?”
法正微微皱眉,“这倒是知晓,不过,子乔可闻兴汉商行?”
张松点了点头,“嗯,听闻是那楚安君和荆州牧的产业。”
“这兴汉商行……今岁动作不小。”法正皱眉。
“哦?”张松微愣,随即失笑,“左右不过一个商行罢了,怎的?又有赤糖了?”
“他们如今收了不少蜀锦的货,至少是成都城内蜀锦总量的一半了。”法正手指敲击着桌案,这是他在官衙里听同僚说的。
“如此多?”张松一喜,这样一来,他或许又能收到不少钱财。
法正看了张松一眼,“子乔何故欣喜?”
“咳咳,家中有蜀锦作坊,那自然是欣喜的。”张松于是笑着道。
法正也没有追问,而是道,“看来,荆州对益州,是早有图谋了。”
张松点头,“的确。”
“子乔见过荆州使者,又出使过荆州,可觉得刘琮有明主之象?”法正问道。
张松想了想,道,“琮公子吧,不过弱冠之年,但自有气度,只是……荆州事务多是请教蒯越与蔡瑁。”
这么一说,法正心中就有数了。
在他看来,刘琮与刘表一样,都是荆州世家的棋子罢了。
这会儿刘表还在呢,刘琮就对蒯越和蔡瑁言听计从,一旦刘表没了呢?那荆州不是直接就被各世家掌控了?
一下子,他又把刘琮给排除在明君的序列之外了。
内心叹气,想了想,又道,“子乔回来时,可去叶县拜访刘豫州?”
“叶县?”张松一愣,“听闻那县城皆为青灰所造,乃是天下第一坚城,去一趟,倒也无妨,孝直有何吩咐?”
“帮我看一看刘豫州。”
张松自是应下,“辛苦孝直大才被埋没,松此去,自为孝直办到。”
“多谢子乔了。”法正笑了笑。
……
告别了张松,法正到了成都城外。
远处,似乎新建了作坊,不断有人在忙碌,隐隐的,他瞧见了一面旗子,上面写着兴汉商行。
微愣,便骑着马走了过去。
“这位管事,此处缘何起了作坊?”于是,他找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,问了一下。
“哦,”管事笑了笑,“今岁益州粮食丰收嘛,蜀锦产量也高,上头命我等多采购一些益州特产,可城内租金又贵些……不得已,买了偏远些的地,起个仓库。”
法正点了点头。
如今还未秋收,百姓们也恰好有空,帮着盖仓库或者作坊什么的,还能那些工钱,倒是不错。
“这位先生,可有何要事?”管事见法正先问他问题,他也就问了一下法正。
“无甚要事,只是觉得……近段时期,贵商行可要稍稍低调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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