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心里有了主意,却不肯当着苏麻的面就这么表露出来,便又朝着玉录玳斜了一眼。
玉录玳心里有数,这便去吩咐了姬玉。至于姬玉怎么安排,那就是姬玉的事了。
几日后的夜里,延禧宫。
康熙沐浴过后坐在灯下随手翻起了书来,当中便有《论语》,读到“三人行必有我师”时他却停了下来,愣愣的望着烛火出神。
他已经想象得出将来领着八阿哥的小手,教他读书时摇头晃脑的样子了。
想着想着口倒干了。随口吩咐萨仁:“茶。”
萨仁顿住了。
康熙只喝碧螺茶,可眼下却没有碧螺春了。虽然这里的份例一向是充足的,然而不久之前海兰却跑过来跟她要东西,她们当然只能匀给她。可没有想到海兰却乘着翻检东西的机会,把整个茶罐子倒翻在地上。
她是故意的,因为在海兰的眼里,康熙只是一个生下了死婴的不祥贱婢,却享有着这般优渥的待遇,她为成妃抱不平。同时也是因为她在外面听到了闲话,有心来为主子出口气了。
那一罐茶叶也有半斤了,可是有什么用呢。掉了地,就是脏了,不能再喝了。
可是她们只能放海兰离开。
因为人家是成妃的人。只要海兰说是不小心的,她们总不可能把她扭到康熙面前来治罪。
取新茶叶的内卫还没有回来,来不及了。
萨仁主动建议道:“这么晚了,吃了茶肯定睡不着,小主,不如奴才去弄点水果吧。”
也好。
康熙放下了书,在想如今八阿哥会是什么样子了。
乾清宫已经整理过了,他被良妃带到那儿去,住得惯吗。
康熙耳边恍惚的好像听见了哭声。
他知道是错觉,可是他真的很想他。
萨仁弄了一点切片的苹果,拿小碟子端了过来。康熙刚拿牙签挑起一片来,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。
是良妃来了啊。
他立刻站了起来。
良妃今天心情不怎么好,进来的时候屋里的人通通比从前紧张了许多倍。
康熙走到她面前去挽着她,不久,待她洗过脸后,屋里就剩下他们俩了。按照他们的习惯,内卫也好下人也好,必须走得很远,不可以听到任何秘密。
康熙小心的问:“是孩子的事吗。”
良妃摆了摆手。
当然不是。如果八阿哥有事,她只会守在乾清宫不出来。
康熙放心了。
他当然知道,良妃不是来找他侍寝的,首先,按规矩,坐褥期必须在两到三个月。时间未到,其次,以她对他的感情,她恐怕永远也不会在这方面对他主动。
她来找他,一定是因为遇到什么烦心事了。
于是,他陪着她坐在床上。
不久,良妃嫌坐着不舒服,干脆把鞋脱了,拿枕头垫着躺了下来。
她闭着眼睛静了一会儿:“常宁告诉我,找到我阿爸的头了。”
康熙正在拉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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