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,抬头,从树枝稀稀落落的缝隙里看着满天星辰。
外婆的调子很轻很软,她听在耳朵里很舒服,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带着点淡淡的哀愁。
后来,随着初柠的长大,她越来越少看见她穿裙子,头发也剪成了利落的齐耳短发,也不再化妆了。
印象里那个似乎总被岁月温柔以待的温婉女子,为了她,将自己置身在了烟火缭绕的尘埃里。
她的鬓间开始生出白发,她的眼尾开始爬上细纹。
初柠不止一次地想,如果没有她,外婆会不会活的轻松点。
如果不是为了她,她是不是应该还是那么温婉漂亮。
她甚至想,外婆不结婚,是不是因为自己。
可外婆摸着她的头,坚决地否认,还怪她小小脑瓜路思乱想。
初柠从浓稠的低落里回神,对着镜头那边的外婆灿然一笑:“那外婆,你要玩得开心哦,但是要记得有空就跟我打电话,要记得照顾好自己。”
外婆似乎轻轻舒了口气,笑了。
初柠跟外婆再见,准备挂断电话。
外婆频频点头,突然,没头没脑地冒了句:“柠柠,那梅子干我吃了,很好吃。”
初柠歪着脑袋想了半晌,她是有这个习惯,在外面遇到什么好吃的或者新鲜的,她都会给外婆带一份回去。
可她不记得,她有带过梅子干这种东西啊。
因为她不喜欢酸味。
初柠准备开口问,外婆那边已经转了话头:“好了柠柠,快回去吧!待会儿晚了天就凉了,照顾好自己。”
旋即,电话便被挂断了。
初柠心头闷闷的,坐在原地没动。
直到广播里提示她的高铁要发车了,她才收拾东西站起身,慢吞吞地往退票窗口去。
初柠走后,时砚终于从温烆家里出来,回了时宅。
打开门,整个时宅安安静静的,一丁点声音都没有。
陈阿姨跟着时爷爷去了南方老宅修养,连司机王叔也放了年假。
时砚心里突然泛起一点异样的感觉。
对于自己的这个变化,他有些抗拒,眉头不由地皱了皱。
要知道以前,他是最不喜欢闹腾的,就连回来陪老爷子吃饭也是一月一次甚至几月一次的例行公事。
时砚刚跟温烆一起吃过饭,进门换了鞋后径直朝二楼走,路过一楼客厅时,视线忍不住往沙发的位置看,那里还放着初柠喜欢抱在怀里的那只粉蓝色布偶,跟整个真皮沙发的格调显得格格不入。
自从初柠住进来后,时砚和她几乎保持着壁垒分明的生活习惯。
她喜欢在一楼客厅沙发坐着和时爷爷一起看电视聊天,他就鲜少在一楼逗留。
仔细想起来,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那里坐过了。
如此想着,时砚鬼使神差地顿了步子,然后转身,朝客厅的沙发走。
他先走到冰箱前,打开门,伸手去拿惯常喝的苏打水,指尖却在掠过柠檬水的瓶子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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