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自己的一名家丁的提醒下,他方才想起了眼前的青年。
然而,想到后,他越发觉得冤枉起来。
两年前,他替家族巡视佃农,路过某个村落夜宿时,有一民女自荐枕席。他自问不是什么圣贤,那民女张相又足够俏丽,于是,他就睡下了。
谁知第二天一大早,就有一个青年出现,这青年衣内藏刀,捅死了那民女不说,还要杀他,幸亏护卫拉开,他方才活下命来。
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。”
当那青年脸上满是阴狠之色的吼出这句话时,他差点要宰了对方,不过由于事情闹得越来越大,以至于县衙捕快都出了面,他也就因为把人交了出去,他本以为此生此世再也不会遇到这人,毕竟,武国律法,杀人乃是死罪。
谁能想到,才短短的两年工夫,这个昔日很辣的青年竟然成了吴家的心腹大患,重又出现在长宁,而且死死盯上了他。
“自己送上门?好,很好,非常好,吴冕,你成功激怒我了,夺吾妻不说,你今日还辱没于我,本来想着只杀你们吴家族人,但现在,我要整个吴家鸡犬不留。”
阴鸷的双眸看向吴冕,青年嘴角浮现出一抹狠辣之意。
他原本还只打算灭了吴家血脉,便就此回归宗门,可现在,吴冕这纨绔竟然敢揭开他的伤疤,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。
夺妻之恨,灭你全族。
辱没尊严,鸡犬不留。
听到青年这冷厉的话语,吴冕眼角一抽,他已经知道了吴家与这修士间,再无回旋余地。
怒意与杀心也一点点升起。
他自问平素在长宁虽有些浪|荡,可却并无大错,相反,灾年时,还曾屡屡施粥于长宁乡民。
整个吴家更是将长宁当做根基之地,对待百姓,不说多好,却又比绝大多数豪绅好了不知多少倍,至少长宁百姓,但凡努力些,一日可得两顿饱餐,逢年过节还能有肉吃。
然而,就为了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,此人却要屠了他们整个吴家,简直天理难容。
“放箭!”
冷冷说出二字,数支利箭随着吴冕的话语陡然放出。
那些护卫着他的武夫家丁们,也在几个好手的带领下,呼啸一声,一拥而上。
鸡犬不留?
若是青年只针对吴家血脉,这些人慑于修士的威严,未必会豁出命去,可随着青年那鸡犬不留四字,他们亦是被逼上了绝路。
“可笑,无知。”
冷笑一声,面对着利箭与数十人的围攻,青年的面容上浮现出深深的不屑来。
“也罢,就让你们这些蝼蚁见识见识我大风门的绝学,大风撕天手。”
五指间聚起一层青蒙蒙的气流,青年抬起手掌,轻轻一挥,利箭当即嗖的一声飞到了两旁,下一刻,青年脚步一缓,于人群中左右腾挪,每每一掌打出,便有一名护院武夫胸口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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