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一结束,她就跟周公约会去了。
大白坐在边上,静静地看着卿云月恬静的睡颜,美好,安然。
这就是他一生一世的妻,他认定了的妻子。
屋子里万籁俱静,大白觉得很满足。
坐着看了一会儿,回头再望望卿家几个弟弟妹妹们,也都躺在地上睡了。大白轻手轻脚地脱了外衫,爬上了床,紧紧的将卿云月抱进了怀中。
清冷一夜,如同白驹过隙,转瞬即逝。
似乎一闭眼,一睁眼,就是一夜。
清晨,卿云月的双眸还是朦胧,就被屋外的人来人往的动静吵醒了。
“这大清早的都不好好睡觉,吵什么啊!”卿云月咕哝一身,一翻身,刚巧对上大白妖冶似的眸子。
“所以大白,谁让你上床的?”卿云月的怒火此刻正在心底熊熊燃烧。自从她将这个脑子进水的家伙带到家里来后,隔三差五地就来钻被窝。虽说没做什么是不错,但是一睁眼就对上这么一双妖冶的眸子很引人犯罪的好不好!
“他们说,有人死了。”大白薄唇轻启,轻轻地说。
好吧,他勾起了卿云月的兴趣,成功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谁?”
在她记忆里,村里老人还是有些的,虽然都还坚朗,但是毕竟年纪大了,朝夕的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?只是是谁的死,竟然能引起外面这么大的一阵喧闹?
“胡婶。”
……
卿云月愣了一瞬,立刻蹦地一下跳了起来。这会子,同一屋子里的人就全被她的动作闹醒了。
“你说是谁死了?”她不敢相信地再确认一遍。
“听他们说的,是胡婶。昨晚上疯了的那个,”大白指了指屋外,他又是一夜未眠。等到早上的时候,就听到有人嚷嚷了,再加上他耳力过人,外头的话语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,“说是畏罪自杀了。”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卿云月昨晚睡觉时没脱衣裳,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要往门外跑。这井里的两具尸骨才刚刚挖出来,胡婶就死了!难道杀害她父母的人,就是胡婶?
可是胡婶有什么理由去杀她那一对向来和善对人的父母?
卿云月洗了把脸,跑到门口的时候,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了上来。回头一看,大白竟然已经穿戴整齐,甚至脸上都有一些刚刚清洗过的水印子。
这速度……刘翔的百米狂奔都赶不上吧?他确定他没有异能吗?
也没多想,两人一起赶到了胡婶的屋子前。
刘子璇已经到了,站在旁边仔细地搜索着尸体周围的线索。所有的村民都被拦在屋外不让进,生怕破坏了现场。
卿云月好不容易挤过人群,远远的望进屋里。
只见胡婶静静地躺在地上,地上浮了层厚厚的鲜血,大概有些时辰了,血色有些发暗。浓郁的血泊将空气中都染了层淡淡的腥气。胡婶紧闭着双眼,双手握在一把女工用的大剪子上,剪子婶婶地刺入胸膛。
胡婶死了。
“卿家那对夫妻就是她杀的,所以她掉进井里才会吓得疯魔掉!”
“只怕是恶鬼索命了!”
“啊,别说了。太可怕了。再说我今晚上都睡不着了。”
周围的语言或轻或重地钻进耳里,似乎坐实了胡婶杀人的事。
是她吗?
卿云月的眼光不经意地扫过胡婶手腕,瞬间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落下了一滴泪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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