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很快就只剩下他一个人,通亮的灯将夜色照得亮如白昼,可是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,宛如皎洁的雪,孤寂又难攀。
她就这么坐在侧面的台阶上,探着头从被柱子挡着的视角看着付峤礼的背影。
他转身要回大楼里之前,她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脑袋,坐在晦暗的光影里,心跳惴惴,忽然分不清自己始终不敢见他的原因是什么,是真的希望他去过更好的生活,还是因为内疚得不敢再面对他,又或者其实两者都有。
真正的愿望到底是什么,苦苦忍受的那个愿望到底又是什么。
只是,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想,脚步声已经从身后传来。
影子从她的身后笼罩下来。
再下一秒,付峤礼从台阶下来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他看着她裸露在外面的脚和旁边的鞋,而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。
意识到付峤礼可能是要做什么,她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自己的脚,想要去拿自己的鞋,但是她的脚腕先一步被他握住。
他手掌宽大,掌心的温度在微凉的风里很热,才碰到皮肤就像被烫到。
他正想拿过鞋给她穿上,这一眼却看到了她脚后跟磨破的伤,他的动作停在了那里,视线直直的盯着她的伤口。
她觉得皮肤都在发热,想挣脱回来,脚腕却被他攥得很紧,一点都没法动弹。
他抬起头,说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句话,“找不到这里,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。”
这样平静无波的语气,好像他们不是五六年没见,而是这五六年来一直都像从前一样。
她仍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她低下了一点头,别开视线,“我没有想找你。”
“那你来这里找谁。”他的语气还是好淡。
她不说话,他也不开口。
只是她试图收回自己的腿,脚腕却仍然被他紧紧的攥着,仿佛她不解释,他就会一直跟她僵持在这里。
她不想开口,他就进一步逼她,“你按照我给你的地址来这里,除了是找我,你还找谁。”
他无声的强硬像是不会轻易再让她逃避,他的目光那么平静却笃定地望着她,直白到每一句都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,连撒谎说一个不字都会说不出口。
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低下的视线看着自己被他握着的脚腕,很久后,眼眶的酸胀再也抑制不住的说道:“我没有想找你,只是想见你,偷偷的,就像你偷偷的见我一样。”
这句话说完,她更不敢看他了,下巴更深地埋在自己的膝盖里。
有风吹来,露在小腿外面的皮肤好冷,帝都的天气比苏城要凉很多,她早上才退了烧,这一天都还在感冒,吹点风就格外的凉。
而后她感觉自己的脚腕被松开了,她怔怔地抬起头,付峤礼正把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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