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星言白天在休息室睡了太久,到晚上贼精神。
就是左眼皮一直跳。
以前福利院里的阿姨说过,左眼皮跳灾……
到底是左眼皮跳灾还是右眼皮跳灾来着?
没琢磨出个所以然,他打开电视。
电影频道正在播一部文艺片,看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。
影片最后,男女主角拥抱在一起,镜头给到女主笑出酒窝的笑脸,他被那对酒窝晃了神,房卡刷门的旋律音突然在门外响起。
打了一半的哈欠戛然而止,许星言偏过头,看见进门的纪托。
他闭上嘴,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儿:“不在家陪你外公一晚?”
“外公被吵醒之后不容易睡着,我早上出门太早。”
纪托放下不离身的背包,目光扫过许星言光秃秃的手腕上:“送你的表没戴?”
窗帘依旧将落地窗遮得严丝合缝,几声汽车鸣笛声模糊不清地传进房间。
许星言沉默了一阵儿,垂眼盯着木地板上的年轮纹路,实话实说:“我卖掉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片刻后,他看见站到他面前的两条腿,纪托的声音从他上方响起:“你不是说喜欢?”
“是喜欢。”他抿了抿嘴唇,抬起头,望向纪托的眼睛,“但我更喜欢钱。”
话音刚落,房间里的气氛陡然降到冰点。
纪托在他面前半蹲下来,位置倒换,他看纪托的视角由仰视变成俯视。
但依然有种压迫感。
“多少钱,才够让你喜欢?”纪托柔声问。
许星言相中的小洋楼售价四百万。
表卖了九十万。
这些年做线人,线人费攒了一百二十万,借给有白血病儿子的女营销十万,减掉。他算了算,说:“两百万。”
纪托怔了怔,弯弯唇,无声地笑出一对酒窝:“来,让我看看值不值。”
不值。
当然不值。
许星言理解纪托的恼怒,再怎么说,是他先践踏了纪托的用心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动,纪托催促道:“你不是说,只要我想,你愿意随时履约?”
被那双琥珀色瞳孔刺了一下,许星言垂下眼,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。
“别人也喜欢你脱得这么慢?”纪托又说。
许星言想说“哪来的别人”,要不是祝长坤缺大德,他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得陪男人睡觉。
话在舌尖儿转了一圈,又觉得没有说出口的必要。
最后一颗纽扣解开,他将衬衫脱下来扔到地上。
以前在健身房打工,健身房的淋浴间也是一大堆不穿衣服的男人来来回回,他从没觉着有什么。
现在脱光了衣服,站在纪托面前,心情莫名地糟烂。
许诗晓死后,他就没再继续进行格斗训练。但这几年做线人、到处给酒吧看场子,主要工作和训练时一样,还是揍人和挨揍,身材也就没怎么走形。
许星言被盯得发毛儿,抬起头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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