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都坐那边,舅舅,檀檀跟我们坐一块儿吧。”
贺时渡看向檀檀:“想和她们一起?”
雁北女人身上都有股子奶香,檀檀当然想和她们一块,而不是和臭男人坐一起。
她肯定地说:“嗯。”
贺时渡道:“行,我们南池的小娘子娇弱,阿月你看好了她。”
南池的小娘子这个称呼让檀檀短暂地乱了方寸。
她不是燕国亡国奴,而是南池的小娘子。
阿月拉起她的手去女眷那里。她心中的慌乱在赛马开始前就平息了,几十位雁北男儿骑着骏马入场,阳刚气十足,他们穿着差不多的骑装,檀檀没找到昨夜送自己回来的那个少年。
在她探索的目光中,一个少年在马背上,呼哧呼哧向她这里招手。
人群里,檀檀冲他咧开笑容。她白嫩娇小,像一颗剔透珍珠。
比赛随一声爆竹声响开始,几十匹马齐飞,少年们的壮怀一飞冲天。
雁北的赛马,与燕王宫的赛马截然不同。
檀檀隐约记得从前在燕王宫也见过马,她在父皇怀里坐着,抹粉戴玉的男儿们骑着同样秀气的白马在广场比赛马球。
“踏燕好样的!”
周围的女子们喝着彩,她朝马场遥遥望去,昨日那个送她回去的少年一马当先,领先第二名整整一圈!
她的心也随他的马上风姿而激荡不已。
阿月着急地扯着她袖子:“你快给踏燕加油啊!”
檀檀从小就被当做公主培养,除了几次被贺时渡逼急了,她从没有失态嘶喊过。可周围人的气氛感染了她,也鼓舞了她,她鼓足勇气,高声呼喝”踏燕”的名字。
随着一声声呐喊,她身上束缚的那些旧燕国的礼教,破裂开来。
她感受到了自己沸腾的血液和自由之魂。
踏燕毫无悬念拿了头筹,贺时渡给他封赏。檀檀方才喊得哑了嗓子,阿月给她递来羊奶,“你还挺能喊的。”
檀檀不知这算否夸她的话,但她大方地说道:“谢谢你,阿月。”
踏燕得了贺时渡亲手赐的狼皮,抗在肩上,策马向檀檀的方向而来。
阿月和其他几个女孩子识趣地退避开,给他们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。
刚得头筹的少年,浑身散发着骁勇的气息,这是一股燕国男人缺少的阳刚之气。
俗称臭汗味。
檀檀赞赏道:“你刚刚真厉害。”
被万众瞩目过的英俊少年一下场就来找她,在她的心底深处,也有普通少女的得意。
“谢谢夸赞!”踏燕一记抱拳,他上前一步,离檀檀近了些,“昨天我拜托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“啊”檀檀脸上的羞赧瞬间僵硬,她后退了步,说:“我问了,他说不认识你娘。”
看到踏燕失落的脸,檀檀解释:“他的年纪,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少年失落道。
檀檀特意提醒:“方才你很威风,我替你喝彩呢。”
“谢谢你啊。”踏燕说着,看到檀檀一双灵动中又带着隐隐期盼的眼,他把身上的狼皮拿下来,递给檀檀:“那这个送给你,既然舅舅不是我生父,他的赏赐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。”
檀檀立马把手背到身后,“我不要这个。”
昨夜这副狼皮鲜血淋漓的样子她还没忘!她可不想要这样的礼物。
“小姑娘!”
当檀檀正愁着怎么让这个少年开点窍的时候,芳年小跑而来,“大司马叫你回去吃饭。”
檀檀点点头,对踏燕说:“你说的事,我会再帮你打听的。”
中午他们在赛马场附近的营帐里吃饭。
檀檀吃了一小根羊肋排,喝了一小碗奶茶。她打量着对面埋头吃肉的男人,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,贺时渡喝了口奶茶,将嘴里的肉送到肚子里,说道:“多吃点,下午要外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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