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等奉国公爷之令而来,必然会将徐小姐完好无损地送到北岸。”
徐初容摇头道:“我暂时不去北面。”
左思面露不解。
徐初容平静地道:“烦请你尽快向北面席先生传递一个消息,此次大战的关键不在东西两线战场,或在江陵城以南。”
左思应道:“是,徐小姐。”
待其离开之后,徐初容沉默地望着窗外逼仄的庭院,良久方轻叹一声。
一直站在旁边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地道:“小姐,真的不去北面吗?”
其实徐徽言一直以来有个思维上的误区,那便是这两年来徐初容的举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,所谓的培植心腹、勾连南渡世族只因为他的默许。但他太过小觑徐初容的手腕,虽然少女没有想到自己会再度被出卖,可是因为江陵之战的前车之鉴,她对徐徽言乃至整个徐家早已有了戒备。
换而言之,徐初容这两年里并非一无所获,她隐藏了真正听命于自己的一部分人手。
即便这些人手称不上强大,却也足够支持她做一些事情,更不必说如今又有北梁太史台阁最精锐的刺客相助。
徐初容转头望着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大丫鬟,缓缓道:“去北面才是死路,爹爹可以接受我消失,但绝对不会容许我真的叛逃北梁。眼下这个时候边境风声鹤唳,仅有的几条通往北岸的路想必早已被爹爹完全掌握。”
她顿了一顿,喃喃道:“更何况我根本不想逃去北面,因为爹爹、陛下、拒北侯和镇国公都已经疯了。”
丫鬟苦笑不已,显然没法接过这个话题。
徐初容并不在意,继续道:“陛下是不愿做亡国之君,镇国公是无法违逆平江方家的群体意志,拒北侯则是暗藏祸心想取而代之,至于我爹爹……他从始至终都不信任我,更不相信裴越,即便与那位席先生见过一面,他仍旧固执地认为裴越将来会杀光清河徐氏的所有人。”
丫鬟望着少女眼中的悲伤,不禁打心底地为她感到委屈。
江陵之战且不提,这两年来徐初容禅精竭虑,何尝不是为了清河徐氏谋一份出路?
只不过,家主老爷显然没有认真地看待她的努力。
徐初容幽幽道:“如今国朝上下一片求战之声,纷纷杂杂,各怀鬼胎,却没有人想过那些黎民百姓是否还愿意为这个王朝舍弃一切。”
丫鬟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小姐,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?”
徐初容道:“暗中联系那些南渡世族和之前我们接触过的中下层官员,我需要糅合这些力量,在必要的时候能够给大家找到一条出路。除此之外,便是等裴越的回信,我相信他能读懂我的心思。”
虽然最后那句话略显旖旎,但此刻她神情并无丝毫娇羞之意。
丫鬟恭敬地应下。
徐初容终究喟叹一声,这声叹息里既有对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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