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定然还埋伏着锦衣卫。
等到汉王赵王抵达京师,他的安全更有保障。
再者言,他主动被关押,继续往他身上泼脏水,效果定要大打折扣。
捕风捉影上嘴皮碰下嘴匹,随便怎么说。
衙门讲究的却是实证。
说他逼死了城门小旗,嚣张跋扈到不把魏国公府放在眼里,有证据吗?
他的确是嚣张了,可他嚣张的对象是锦衣卫,是身份不明的探子。按照朝中言官清流的判断标准,该算“同恶势力斗争”的标准典范。
拼着名声不要,做实嚣张的恶名,就为打乱幕——后-黑手的节奏,幸运的话,还能引蛇出洞。
杨铎应该不会计较说下被揍几拳踹几脚。毕竟,他的恶名能传遍整个京城,连下辖州县都有耳闻,没有锦衣卫动手脚,打死他也不信。
当然,不会是杨铎。可保不准是他手下的人。
摸摸下巴,又打了个哈欠,找几个盯梢的揍一顿,也算是讨回点利息。
从军数年,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过,又和定国公朝夕相对,孟所信奉的,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。有机会就要找回场子,不然的话,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!
“宫里应该得到消息了吧。”孟眯眼,有道衍这个便宜师父在,他相信,自己绝不会吃亏。至于躲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,敢把他当软柿子,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!
正想着,窗外突然想起几声轻响。
孟立刻起身,几大步走过去,一支拇指粗细的竹筒,突然从窗缝之间掷了进来,落在地上,骨碌碌的滚了两圈。
竹筒上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记号,只在靠近木塞的顶端,刻有一个哨子的图样。
捡起竹筒,孟先是蹙眉,随即大喜过望。
拔-开木塞,一个寸长的纸卷落入掌心。
展开纸卷,寥寥的几个字,却是触目惊心。
“平王府,谷王,曹国公,余孽。”
孟捏着纸卷,一瞬不瞬的盯着,几乎要将纸上的十个字刻进脑子里。
片刻,听到门外传来响动,立刻将纸移到烛火旁。
白纸黑墨在橘黄的火焰中化为灰烬,孟攥紧竹筒,看来,汉王和赵王回京仍不保险,他得继续在应天府住一段时间,最好等到定国公班师回朝。
打定主意,碾过落在地上的几点灰烬,孟伯爷关好窗,躺到榻上,继续在梦里同周公相会。
悬了几天的心平了一半,多少能做个好梦。
皇宫,奉天殿西暖阁
杨铎跪在地上,将北镇抚司辑录的口供和查明的线索上呈天子。
“都在这里了?”
“回陛下,据平王府长史及中官口供,此事确系平王妃所为。然参与密谋的宫人,是谷王安排。”
朱棣翻开口供,冷哼一声,“朕倒是小看了他。这几个探子是怎么回事?和关在应天府里的有无关系?”
“回陛下,北镇抚司所抓之人,同在应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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