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建成之后,他们又都会将房舍打扫得一干二净,把门关上,不在过问,甚至不再进入。”
“小弟曾经派人去打听过。其言:低贱之人,得苟活之食足矣,浑身脏乱,岂能住进高贵之地?”
司匡转身,眼睛中像是进了沙子,揉了揉,呼吸也变得缓慢,一字一顿,总结:“并非吾不让,而是他们不愿。”
这位稷下学里之主望着远处笑着强健体魄的流民,衣衫被春风吹得鼓了起来。
用手按下去,再次重重的叹息,“唉……”
果然,自古至今,农民这个群体,都是相当朴素、相当可爱的。
这群人,只要有一口饭吃,能活下来,都不会思考反抗,更别说走上造反之路了。
为何后世农民工不愿意坐在公交车的座位上?
他们与这群流民的想法,定然相同:觉得自己身上脏乱,污垢众多。城市给了他们赚钱活下来的机会,城市人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场地,他们不愿意把这里弄脏,丝毫没有考虑自己付出的实际上更多。
孔武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零星泪珠,声音哽咽。
“贤弟,我孔氏下一批运粮对于来了,告诉他们先别急着回去,让他们去稷下找我。为兄有事情吩咐。”
“子威?”
“劳动力那么大,没有肉食怎么行?吾孔氏虽然剩余不多了,但每次提供十来只豚,几十只禽,还是不成问题的。”
“兄长大义!”
“贤弟才是真大义,不惜欠钱,也要救人。只可惜,吾儒家底蕴还是不够。若有黄老那般积累,可为这群流民,提供居住之所,”
司匡回忆着邱汉婴那一副想要自杀的面庞,哈哈一笑,“兄长勿忧,居住之地,小弟刚才已经在太常署选好了,再有数月,就可以让他们入住了。”
“呃呃……”
孔武眨眨眼,拖着长腔,尴尬地笑了笑。
刚才睡着了,发生了啥,咱也不知道,咱也不敢说。
不过,看情况,应该是好事。
他对着司匡拱手,拜了一拜,不再多言。
“子威,别整这些繁文缛节了。时间差不多了,吾领君去统率流民之署衙参观一二吧。”
“好。”
孔武最后看了看踢足球的新颖场面,用上齿大口咬着下嘴唇下边的肉,依依不舍地跟着司匡前进。
这一路上,他也正是见识到司匡在这群流民心目中的地位。
凡锻炼累了,在一旁歇息的流民,见到司匡经过,都会喜上眉梢,咧着嗓子,用最吸引人的嗓音,伴随挥手,以示意。
…
“家主好!”
“家主安康!”
“家主……”
“家主,今日来吾家吃饭吧!”
“家主,别听他的,来吾家,小人最近剩下来很多粟米,换了不少好酒好菜……”
…
更有甚者,还会专门跑过来,送上一把新鲜的豆子。
司匡对这群人,都笑着挥手回礼,但同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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