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!还看不清楚形式呢?孔丘说,六十而耳顺。你早就到了耳顺之年了吧?连蔷夫为什么没来都不懂?一把年纪,活到豚(猪)身上了?”
“你……你!”
“行了,别叫唤了。”张仲翻了个白眼,把头对准司匡,点了点,“李伯因为不老实,被这位年轻的大侠给宰了。你最好识相点。”
“你说什么?李伯,死了?”
安磨眼睛和黑夜里的猫头鹰似的,瞪得滚圆,张大了嘴巴,一时间,都忘了叫唤。
他看看张仲,
又看了看司匡。
陡然,反应过来了。
扯着鸭子般的声音,尖叫,“不可能!他可是大王任命的有秩蔷夫啊!这俩贼人怎么敢……”
根据大汉律令,啬夫分为官蔷夫和乡蔷夫。
官蔷夫在县城周边,归县令管辖。
乡蔷夫,字如其名,在乡中,主管一乡诉讼和赋税徭役。
大乡的啬夫由郡署置,秩百石,称为“有秩啬夫”,小乡的啬夫由县任命,径称“啬夫”。
因为高密县是胶西的国都,其周边的乡,人口多数都在一万户以上。
因此,李伯才能混上一个有秩蔷夫。
如今,一个由诸侯王任命的蔷夫,被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宰了。
这让他,如何敢相信?
“骗人,尔等合起伙来骗我!老朽不会相信的!不信!”
安磨脸色阴沉,指着张仲,怒斥,“竖子!安敢欺我?”
“老头儿,你不信,本官也没辙了。”张仲摊了摊手,又翻了个白眼。
他看着两个“暴徒”,汇报,“诸君,我已经如实转告了。”
“嗯。”司匡点点头,夹着一根雕胡,送进嘴里,“你先老实蹲着,别乱动!”
“诺!”
“尔等,赶紧……”
“烦死了!”司匡脸色阴沉,盯着安磨,“老家伙,我且问你,强行征购的粮食,被送到哪里去了?”
安磨倒吸一口凉气,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,脸色大变
指着二人,诘问。“你们来这的目的,是征购的粮食?”
“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?”
安磨没有理会司匡,而是怒蹬游缴,呵斥,“张仲,汝竟敢违背高公命令?”
“哼!”张仲冷哼,扭头,不理会。
“好好好!竟然敢打高公的注意!尔等,都得死!都得死!”
“哎呦!老头儿,不给你点教训,真当小爷温文尔雅呢?”司匡暴脾气上来了。
把手中的饭碗“咣当”撂下。
“唰!”佩剑出鞘。
大步上前。
左手一把揪住了安磨的白发。
右手一挥。
手起剑落!
老头儿盘在头上几十年的头发,被他连根削断。
满头银发,像是冬日鹅毛大雪,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。
若安磨本来是长发飘飘的老叟,那么现在,像是让理发师剃了一个平头的老猴。
正在吃饭的衡胡,见到这一幕,惊住了。
右手一颤,下意识一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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