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筝怀孕了,所以木城才不让她拿手机太久。
她一拿到手机,嘴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:“大萝,我快闷死了。他不让我出去玩儿,不让我跑,还逼我吃好多我不喜欢吃的东西。你快过来救救我,你再不来我就变成一块儿木头了。”
她和木城结婚半年,一直住在缅甸。
大萝笑出了声:“那你乖乖等我,等到宝宝要出生的时候我和小慕就过来了。”
她听了有点不开心,“那还要好久好久啊。”
木城说的五分钟就是五分钟,多一秒都不行。阿筝还有说不完的抱怨,才开了个头,五分钟就结束了。
“你再让我说一会儿嘛。”阿筝显然已经被剥夺了拿手机的权利,声音越来越小。
他的声音依旧冷邦邦的:“没什么事,我就挂了。”
“好,你照顾好阿筝,她贪玩,你别老顺着她。”
阿筝是甜蜜的抱怨,木城虽然面上总是凶巴巴的模样,但对她极好又很有耐心。
有人囿于世俗的眼光,就有人能挣脱世俗的牵绊。
阿筝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,往事也已经真的随风。
大萝还要赶往另一个城市演出,第二天一早就走了。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逛一逛这个小镇,感受它的古朴与宁静。李慕送她到车站,等到她走了,才独自一人回家。
又过了两日,她的木头已经雕得差不多,被批准和伯格一起练习。树上的梅花正开得热烈,他们在纸上描绘它的身姿。
严和山看了一眼她的画,又把她叫进书房。
“小慕,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。”
她低下了头,“对不起,老师。”
“我把你叫来不是想批评你,做什么事都会遇到挫折,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,也懂事很多。这是好事,但有时候也不是好事。你太通透,对世事却缺少一份感知。小慕,人生还长,你现在看到的并不是结果。你的画比伯格还要好,却不是我要的,你的年纪不应该画出这样的画。梅花从种下到盛开必然经过一个过程,我要的不是结果。”
从书房出来后,她心情低落。
伯格过来安慰她:“老头又教训你了?”
她摇摇头,站在庭院里看梅花,专注认真,试图看出些什么,可是看了许久,也没有结果。
魏循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。
他没有直接找李慕,而是托人介绍拜访严和山求一副画。介绍人是与严和山关系不错的沈值,只是不用他介绍,严和山一眼便认出了魏循。
魏循看到严和山时也微微愣了一下,虽然他的名号广为流传,但严老先生平日深居简出,很少有人见过他。
他望着魏循对沈值淡淡道:“小值,这位先生就不用介绍了,我们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。”
两年多前,他还是个在书店里下棋的怪老头,他是经常来接女朋友下班的普通男人。他对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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