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,但却从来没喝过如这次的药一般苦涩的,昨日服了这药,到如今味觉都没恢复,口中全是苦涩药味,看着这黑漆漆的药,他实在是觉得难以下咽,不由得有些抗拒。
“这药烫手,先放在一旁,等凉些我再服用。”越极说着便让宫女从虞愿手中端走了药,说实话,那药的味道他闻都不想闻。
虞愿见他有些排斥喝药,心里也是无奈摇头,那药苦归苦,但药效却很显著,只是他却不愿意喝。
不过她也没有硬劝着他喝下去,越极不是小孩子,他总归是会喝药的。
果然,等到那药热气快没了的时候,越极端起来一口闷了,而他的脸,也变成了和药汁一样黑漆漆的颜色。不由得让虞愿生出了同情。
她赶紧端起早先备好的凉白开递了过去,越极一连喝了四五杯,还是觉得自己要升天了,太苦了,苦到他脸都要皱起来了。
“用些蜜饯吧,陛下。”
虞愿拿出几块用蜜糖腌制的果脯,越极毫不犹豫吃了。
蜜饯的甜味也只是稍稍缓解了口中的苦涩,越极恨不能将开出这药方的仲晖行抓起来,给他灌个十碗八碗的。
小白蛇好奇地看着越极,慢慢从床上爬下去,用蛇信子舔了舔碗底残留的药渣,瞬间变成了直挺挺的蛇棍一条。
虞愿也不知道蛇类有没有味觉,只是它平日里吃他们的食物吃的那么香,想必是能尝出味道的。
变成蛇棍的小白蛇原本玉白色的细长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,是真的黑,瞬间变成小黑蛇,还晕晕乎乎在桌子上发迷糊。
“好神奇,小白蛇居然能变成小黑蛇。”虞愿好奇地伸手戳了戳,将它拿在了手里。
越极一开始见到虞愿不怕小白蛇了还有些奇怪,后来听她说起原因,不由地生出了几分怜爱,因为他的事,让虞愿一个怕蛇怕得要死的小女孩能将蛇拿在手里,这可真的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。
“它也是尝到了苦味吧。”越极看着躺在虞愿手中的小蛇,心里有些幸灾乐祸,让它馋嘴,让它好奇。
下午的时候,庄淑大长公主求见。
经历了孙女惨死一事,庄淑大长公主本就花白的头发现在几乎全白,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,人更是没了之前的傲气。
“老妇拜见皇后殿下,皇后殿下长乐未央。”这次她倒是规规矩矩行了礼,然后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。
“大长公主今日入宫,所谓何事?”虞愿对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,虽说在大长公主这个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,是件伤心事,只是这事却怨不得旁人。
越极看在庄淑大长公主一把年纪,又与他皇祖父是姐弟的份上,这才破例没有深入追究,否则,就严湘擅闯猎场,窥探帝王行踪、直扑君王这一系列罪名,公主府也免不了满门抄斩的罪责。
“老妇入宫,是来谢恩的,谢陛下和殿下宽宏大量,保全了公主府,老妇惭愧。”
庄淑大长公主面上说的极为诚恳,至于心里怎么想的,谁也不知道。
“既是如此,大长公主日后便多做些善事,在府中为列代先祖祈福吧。您年纪也大了,这天气又冷,还是减少外出的好。”
虽然不追究,但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,至少,接下来几年,大长公主怕是不能入宫参加宫宴了。
“谢皇后殿下恩典。”
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知错了,回府后,大长公主召集府中小辈,跟他们说了府中安排,然后自己便前往别宫为国祈福去了。
至于严湘,留了具全尸已是皇帝仁慈,至于葬礼和其他,那是不能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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