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然后说话的声音越发低微得几不可闻:“但是,我想要一个孩子……”
母亲未及说话,贺兰温宿从下头抓着她的手,掌心里揉过来一个什么东西。
母亲也不敢即刻就瞧,
掌心捏着,感觉都烫手,又不敢撒开,只能悄悄问:“大汗还没有孩子吧?只听说有一个怀上了的,但也未知男女,这要是你先得男……”
性命攸关啊!
贺兰温宿点点头,倒是坚毅地说:“若有功于社稷,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母亲长叹一声,说了句“傻孩子”,目光莹莹地看着女儿,伸另一只手摸她的鬓角。
盘桓了一个下午,贺兰温宿才送走了母亲。而她母亲到行宫外很远了,才敢摊开掌心看看女儿塞来的是什么东西——一块小小丝帕里,细细整理着很细的两绺头发,一绺粗硬乌黑,一绺细软偏褐色,一看就觉得是男人和女人的发。
母亲怔怔地想:她不得宠,却又深爱这个男人,想要和他生个孩子。
不错,孩子能抓住男人的心,也是女人的功业,只是为皇帝生头几个孩子,若是长男,就可能封太子,就有杀母立子的可能。
但是,那又是女儿几乎所有的希望所在了!她巴巴地等着母亲来,在众目睽睽下冒险做这样的举动——不是所求迫切,何必啊!
做母亲的泪流满面,想着葬身狼腹的长女,再想着这个痴绝的幼女,只觉得她们的命怎么都这么苦!
不觉终于回到自家府邸。她悄声吩咐贴身的侍女:“我有点不舒服,叫我最常喊的那位马药婆过来伺候……对,就是会萨满傩舞的那个马药婆。”
她歪在榻上等着,瞪着天花板想了好久好久。听见马药婆来了,才驱开其他侍女,单独召见。
“马药婆,”她期期艾艾的,“听说你有法子帮女人家固宠求子?”
马药婆龇开一嘴大黄牙笑了,压低声音道:“是呢。只要有男女二人的身上之物或贴身之物,我就有法子。怎么,夫人想再生个小郎,对抗对抗郎主屋子里的那些个小骚.婊.子?”
“不是!我都一把年纪了,生什么小郎!”贺兰温宿的母亲打断道,“你别乱猜!东西我都给你,你只管施法就是。”
掏出了那两绺头发。
贺兰温宿住在杜文的屋子里,枕头上、被头上、梳子上,弄到些头发毫不困难,也没有人疑心。只是那些古老的巫术有没有效力,又是另说。
马药婆又龇着牙,拍着巴掌一笑:“哦哟!这是个知根底的妙人儿!发为血余,以头发为引子,最易撮合血脉。夫人放心,一准儿成事!”
温宿的母亲不放心地问:“但是听说萨满奇术,都是有所报偿就要有所付出,所谓重生之术,甚至要献出生命的——那么,这样的求子之术,要付出什么呢?”
马药婆信口雌黄:“付出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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