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,活在世界上首先要有一個名字。”
“噶……”
抱著烤魚的鴨子,歪頭想了會兒。
“嘎嘎嘎?”如果有了名字,你會記得我嗎?
“當然了。”
“嘎嘎嘎嘎?”我會記得你嗎?
“我叫謝蘊昭,你以後要記得。”
“噶!”記得!那我也要一個名字!
鴨子有點高興,重重點頭。
謝蘊昭想了想,故作嚴肅:“既然你今天初出茅廬就大獲全勝,就叫你‘可爾必達’,小名‘達達’,你是女孩子對吧?女孩子也可以叫這個名字。寓意是隻要你想做,就一定能達成目標。”
鴨子又想了想,繼續點頭:“噶!”我喜歡這個名字。
它忽地扭頭去把白術盯著:“嘎嘎嘎?”
白術始終安靜地坐在一旁,被這麽一看,有點疑惑。
謝蘊昭解釋:“她問你會不會記住它叫可爾必達……咳。”
她有點想笑,但憋住了。
白術便說:“會。”
他和動物說話的時候,似乎比與人類相處要溫和一些。
達達滿意了:“噶!”
謝蘊昭主動翻譯:“達達說她也會記得你。”
白術笑了。夜色的陰影讓他的八字眉模糊了不少,而火光照亮了他唇邊的笑容。他的五官本來就纖柔,這個被光影更改了氣質的微笑,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因為遇到新朋友而高興的小孩子。
他對達達說:“多謝。”
達達專心吃著烤魚,短短的尾巴不時晃一下。吃了一條,它還要了第二條。
夜風吹得樹林“沙沙”不斷,其中隱隱傳來狼嚎的聲音。
白術聽了一會兒狼嚎,忽然說:“這裏不是視線點的籠罩範圍。”
“哦?白術師兄終於要動手了?”她開玩笑。
他搖搖頭,忽然說:“我是半妖。”
說這話時,他眼睛裏那比正常人窄小的瞳孔,縮成了尖尖的狀態。
謝蘊昭在煮魚湯,兩眼都頂著奶白的、噴香的湯汁,心不在焉:“哦。”
白術頓了頓,有些不可思議:“你沒有別的反應?”
“什麽別的反應……難道你是什麽珍貴的大妖後代?”謝蘊昭立即警惕,“我警告你啊,就算你是珍稀動物,我們談好的條件也不變,靈物如果隻有一份我要先拿。”
[來自白術的【哭笑不得值】+1]
他迷糊了一會兒,才說:“條件自然不變……”
“哦,那沒什麽了。”謝蘊昭繼續盯她的魚湯,不時再往裏加點料。她的鴨子啃完第二條烤魚,也伸著脖子,滿臉嚴肅地跟她一起盯。
白術忽然笑了:“我從沒見過有人給靈獸起名字,還要問問靈獸好不好。”
謝蘊昭一想,有點慚愧:“對哦。我還有隻狗,當時給他起名字的時候也沒問過它。唉,回去多親他兩口。”
“不是說這個……”白術又笑了。
他今天笑的次數實在有些多。要是叫萬獸門的人看見,一定驚得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。
“嘎嘎?”達達抬起頭,“嘎嘎嘎?”你還有隻狗?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?
“一樣喜歡一樣喜歡。”謝蘊昭亂揉一通她的頭。
達達想了想,大概覺得能接受,就繼續盯著魚湯去了。
白術忽然從石頭上跳了下來。他剛才在上麵保持一個打坐的姿態,現在滑坐在地上,顯而易見地放鬆了。
“你真是個奇怪的人。”他說,“人修都很警惕妖修。尤其是……我這樣的毒蛇的後裔。”
“有些人很討厭嘛。我認識一個小妖修,她也是蛇的一種,有時候會被人欺負……不過,我和好友都很喜歡她。”
白術笑道:“這說明你同你的好友都是討人喜歡的人了?”
謝蘊昭大言不慚:“這話不假。”
半妖又笑了半天。他就像要把過去欠自己的笑一氣釋放出來一樣。
魚湯熬好了。謝蘊昭拿出三個碗,先盛一碗給達達,再盛一碗給白術,最後自己才端著碗吸了一口,滿足地眯起眼睛。
白術接來喝了幾口,神色安然。
謝蘊昭含糊道:“我還以為你會吃素。”
“天道之下,有相生就有相殺,萬物皆在競爭以求存。隻要不為一己私欲肆意殺生,有何不能接受。”白術像是想到什麽,淡淡補充一句,“總歸到了自己被更強者殺死之時,我也不多說廢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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