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好好教训槿之,就那样过来恐怕真会当场打人。而他答应傅柏秋今天送行李来,是想着能跟榕之先劝一下父亲,没想到老爷子怒气太重,劝不成,这趟来行李也没带。
兄妹俩也畏惧这个父亲。
“毛毛…救我……”时槿之挣扎反抗无用,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,口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。
声音都沙哑了。
傅柏秋低眸站着,纹丝不动,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幽深的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纠结。
昨天她答应时槿之,可以按合同期限在这里住至少一年,许是无奈,又或者给自己找借口,总之她默认把人留下。可是今天时老爷子亲自过来带人走,姿态强硬,毫无商量余地,并且说辞也确实有理有据,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更不明白自己要如何选择。
究竟是就此斩断一切联络,老死不相往来,还是……
心像被虫子啃咬着,血肉里蔓延开密密麻麻的刺痛,有一点酸和胀。
她紧紧掐着手心,指关节泛起清白色,听着耳边声嘶力竭的求救,而后咬牙转开了脸。
时榕之留意到她的动作,轻轻皱了下眉,不由投去责备的目光。这两人的关系真如自己所想那样吗?
眼睁睁看着槿之被拖走,无动于衷,即便不是那种关系,仅作为朋友,也不该吧。
“爸——”时恒之有些看不下去,才开口,就被老爷子瞪了一眼,怒道:“你们两个也不知道来帮忙!”
“……”
“爸!”时榕之忍不住了,上前拉开父亲,“您忘记医生是怎么叮嘱的吗?”
时清远一愣,下意识松了手,她趁机挽着他出去。
惯性使得时槿之重心不稳,一下子跌倒在地,哥哥连忙跑过去扶住她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时恒之:“……”
时槿之狼狈坐在地上,抬眼看着那人耳后根侧影,目光哀怨悲戚。
看了许久,也不见人回头。
她默默低眸,苦笑了一下,自己扶着沙发站起来。
傅柏秋形同雕塑般站着,感受到耳后灼灼视线,心里莫名虚得发慌,不敢回眸。
“爸,您先别气,我知道您是担心槿之,但是咱们现在关心则乱,会起反作用的。”
时榕之一边安抚父亲,一边耐心分析。
“首先,医生已经反复交代过我们,不要刺激槿之,别让她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,凡事尽量顺着她。您看看刚才那个情况,是不是跟上次槿之进医院之前一模一样?”
时清远面带愠色,余怒未消,沉默着。
上次妹妹住在大哥家,老爷子也如这般想让她回去住,一来二去发生争执,人晕倒了被送进了医院,一睡就是三天,醒来成了这副模样。
此为家丑,不可外扬。
时榕之按下思绪,继续说:“其次,槿之目前只记得小傅,她们两个有十几年的交情。以前您也见过小傅,不是外面乱七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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