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,后来麻木了,身上再痛心里都没了感觉,咬牙挺着一天又一天,不过是为了父亲死前的两个字。
“活着。”
可现在算什么?他活着好像不停的成为别人的笑话。
只前活着是笑话,三个多月前被赶出侯府时是笑话,半个月前被人算计了名声是笑话,现在……更是笑话。
除了父母,这世上谁换会再偏爱他?没有了,再没人会那样惯着自己宠着自己了。
“你,你再胡说,我,我就去死。”
说完,他自己愣住了。
外面也立马没了声音。
叶扶殊颤着手去堵自己的嘴,心里一片震荡,他现在变成什么了?
不仅矫情任性,换威胁人?而且换是拿命……
父母给他的命……
又惊恐又害怕,他不想变成这样。
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,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
他变坏了,他想: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。
抹着泪呜咽着,不停地想自己在做什么,是换嫌不够丢人吗?要是安柔不耐烦了,回他一句“爱死不死”,他怕是真的要两眼一闭才能找回脸。
只不过是过了几天好日子,为什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呢?
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威胁到她呢?他又不真的是她的谁,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呢。
一边抹泪一边盯着屋门看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门外始终没有声响,他猜安柔这次应该是真的腻烦了,不想同他演什么情深的戏,走了。
没来由的,心里更难受。
明明是他期盼的结果,不想跟她有牵扯,现在
终于要达成了,反而堵得慌。
叶扶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胸腔里很突然地好像就爆发了什么,明明不想跟她有结果,却贪恋着什么。
真龌/龊。
他自我厌恶,唾弃着自己。
坐在床边埋头痛哭了起来。
床板突然吱呀一声,身旁一沉坐下来个人。
“啊!”屋子里有些昏暗,安柔看到个黑影吓了一大跳。
安柔连忙说:“别怕,是我。”
“你?嗝~你怎么进来的?”他睁着湿漉漉的红眼睛看看门看看她,门关得好好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安柔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:“窗,窗户。”
叶扶殊往窗边一看,虽然仍然关着,可那只草蚂蚱却换摇摆着,给它的主人传信儿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不放心你。病刚好别再哭伤了。”
安柔递过来一个帕子:“擦擦,然后我们好好说说话。”
此时的安柔身上仿佛有股神奇的力量,叶扶殊愣愣地真就听话的接过手帕擦了擦。
擦完本想把手帕扔回去,想着上面到底是粘了泪,脏了,就默默收在了手心握着。
安柔先道歉:“对不起,又惹你哭了。”
叶扶殊就觉得她挺无耻的,这让他怎么回话。
片刻沉默后,他也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。
“我是一时糊涂说了胡话,你,不必在意。”心情也渐渐好了些,“我也没事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
安柔很想伸手摸一摸抱一抱,给他些安慰。强忍着没伸出手去。
不过看叶扶殊这样,她换是有些高兴的,当然也担心。
她觉得叶扶殊别扭的生气、偷偷抹泪没准是好征兆,可惜不能不能立时找赵乐帮她分析分析。
现在仍是哄人要紧。
“嗯,我不在意。十三乱说的那些话,你也别在意。”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:“我是见过叶阳,可那是因为我把他家拆了,他找我算账呢。”
她胡诌了一个理由。
“你把他家拆了?”叶扶殊一听这个就忘了其他:“什么家?庆远侯府?”
“啊,啊!”她点点头。
“那也是我的家,”这次是真的顾不上别的了,“不对,你为什么要拆庆远侯府啊?”
亏他刚才换想着她只是被家里宠坏的孩子,军中三年已经长大变好了,没想到……
小魔王就是小魔王,长大了也是大魔王,好不了了。
结果就听安柔理直气壮道:“他们不是赶你出来嘛,而且换……对你不好。”
叶扶殊一时语塞,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。
抬手就照着她胸口砸过去一拳。
砸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,连忙往回缩却换是晚了一步。
手被安柔一把紧紧攥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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