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召见,必是好事。她已经叫厨房做了好菜,备上好酒,净等着伯爷回来替他摆喜宴。”
简玉纱冷哼一声,若皇帝真是为优秀兵士的事召见闵恩衍,未知是福是祸呢。
柳氏猜的倒是不错,项天璟是为着优秀兵士一事召见的闵恩衍。
早晨他在御花园里射箭,想起评选那日的事,心血来潮回了御书房,让人将回收的五面旗帜送过来。
其中四面旗帜都是馆阁体,周正齐整,金旗是“闵恩衍”亲手所书的狂草,狂妄放纵。
字如其人,这话乃有据可依。
可“闵恩衍”所写的“金”字,笔势相连而圆转,狂放又不失庄严大气,有一种岩石压顶之感,叫人可畏。
哪里有半点蹴鞠场上畏手畏脚的样子
项天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“闵恩衍”跟他压根儿就不是一种病。
他的病,发作起来六亲不认,嗜血残暴,恍若换了一个人,但他还是他,本真尚存,字迹与习惯是不改的。
“闵恩衍”发病起来,整个人都不同,倒真的像另一个人。
项天璟十分好奇,着让寿全福带领内侍太监,传唤了闵恩衍。
闵恩衍换武将之服入宫,一路行至御书房门口,忐忑不已。
项天璟早知道闵恩衍到了,他坐在御案前沉思着,随即起身站在窗边朝外看,闵恩衍垂手而立,和两侧值守的太监,别无二致,哪里有那日评选时候能使出金蝉脱壳、借刀杀人时候的风采
他神思一动,回到案前,吩咐道“叫他进来。”
寿全福去领了人进来,闵恩衍跪在地上,行大礼。
项天璟也不叫他起来,招手唤了寿全福来,丢了一纸金陵赋,低声说“寻个地方,让他抄一遍。”
寿全福一头雾水地领了赋,带着闵恩衍去抄。
闵恩衍也懵得很,皇帝召他前来,只是为了抄东西
他心中慌乱,颤抖下笔,字过目而不记,心猿意马地抄完了一张金陵赋。
寿全福将赋呈给项天璟。
纸上开端的“金”字,用的是楷体,无形无气,丑陋不堪
项天璟脸色黑沉,眉心浅痣随着轻皱的眉头,显出两分戾气。
这哪里是懂书法的人
可惜了,一个讨喜的人,怎么和一个不讨喜的人,托生了一个身子。
竟让人一时间喜也
不是,厌也不是。
但眼下是让人厌的。
寿全福心头打鼓,试探道“皇上,是、是抄得不好吗奴婢让承平伯再去”
项天璟语气冷淡道“不用了,让他滚。”
寿全福胆战心惊地赶走了闵恩衍。
闵恩衍不懂天子突如其来的兴致,问寿全福“公公,皇上这是何意”
寿全福没好气道“我怎么知道反正皇上不高兴了,伯爷好好反省反省,
到底怎么惹皇上不高兴了”
闵恩衍膝盖一软,直接跪了,他拽着寿全福的衣袖,脸色惨白“我我我不知道啊公公,莫不是我字太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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