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个妹奴了，张口闭口就是白雪。
江褚无奈，车子拐进研究所，说：“那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她，我可不能让小姨子讨厌我。”
外面色彩斑斓的世界被隔断，研究所清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过来，白言原本轻松惬意的心情突然一紧，笑容都淡了。
就仿佛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，在这里做什么都不太自然。
车子停好，二人在电梯口等升降梯，一同等待的还有别的工作人员，他们有三个人，穿着白大褂，表情凝重冷漠，见到白言和江褚也是简单的点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一边摆着一个床架，白色的布障在上面，只看得见鼓鼓的一小块，分不清到底是什么。
研究所的规定是，什么也不能问，什么也不能说，同事之间，尤其是分部领域不同的同事之间更是最好别闲聊。
但是白言今天可能心情好，也可能往日就很随意，多嘴了一句：“你们准备去几楼啊？这是实验品吗？”
那三个人似乎是愣了愣，大概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坏了规矩，也没反应过来，有个新来的下意识就回答：“去海底实验室，这个实验品新送来的，正着急要。”
电梯叮的一声，来的刚刚好，倒像是一种无形的警告，警告他们逾越了。
白言收回目光，轻咳一声进入了电梯。
江褚眼尖，似乎一直在盯着那个实验品看，直觉的那鼓起来的一个小包动了动，露出一节小孩雪白细小的腿，又被三个穿白大褂的飞快摁了回去。
电梯门很快和上，视线被断开，一切发生的又突然又快，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一般。
江褚犹豫了一秒还是问了白言：“那个实验品是要干嘛的？”
“活体实验，一般是有陆地的轮船送来挑选好的动物，有大有小送到海底实验室，好像是研究基因还是什么，我知道的也不多，听A她们说起过。”白言说道。
“听说一直没成功，那边堆积了许多白骨至今都还没处理。”
江褚“哦”了一声，不知道想什么去了，无意识的拽住了白言垂在身侧的手。
拽的很紧，好似怕弄丢他似的，惹的人忍不住拿话去逗他。
研究所很少有人在外走动，基本都待在实验室里，吃饭什么到点了会有机器人送过来，力保所有人隔开，尽量能没有交集，就没有交集。
白言一回来，就打了申请单去十二楼，打算去看看白雪。
江褚在一旁看着他兴奋的忙前忙后，目光始终透着一抹担忧，没一会儿自己先去换上了白色工作服准备进入虚拟舱。
等他出来后，实验室已经没有人了，白言大概去了十二楼，他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芯片把玩着，诺有所思。
虚拟舱里的事情确实他不记得很多，但并不是全部都不记得，系统有什么变化，虚拟舱里的世界也会有所变化。
他上一个进入的世界就十分混乱，一群陌生面孔几乎长得一模一样，又或者说，和江褚长得一一模一样，但看起来却又十分陌生的人，一瞬不瞬看着他。
目光很深，眼珠很黑，眼白的部分很少，几乎占据了整只眼睛，幽幽的，阴森森的。
如果只是一个就算了，问题是有一群，密密麻麻在街道上，看着他，令人头皮发麻，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爬满了手臂。
那一幕出现了好几次，实在令人影响深刻，就好像以他为本体批量复制出一大批人来，准备密谋着什么。
江褚回神，收了那个芯片去翻看了白言整理出来的数据记录册，查看了最近几次的资料。
上面有一句话：我们只需要制造出一个完美体，在不断以完美体为基础，复刻出更多的完美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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