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重孝道,元夫人的地位也是非同凡响。
“谢谢却儿。”皎皎感激地朝她弯了弯眼睛,让却儿将人请进来。
门响,七八个捧着托盘的仆妇鱼贯而入,为首的中年妇人堆着笑,想必就是曹妈妈了。
“奴婢给姑娘请安。”曹氏恭敬屈膝行礼,礼数极其标准。
“曹妈妈快请起。”皎皎轻声,较之昨日的忐忑不安,今日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曹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微微滞了一瞬,垂下的眸中闪过几分怜悯:当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,可惜被个太监看上……太监的房中事,惯是些折腾人伤人性命的荒唐法子。
按下心中惊艳笑道:“依着姑娘旧衣尺寸为姑娘做了几身新衣,首饰也准备出来了一些。姑娘瞧瞧?有不满意的地方奴婢差人去改,姑娘若是有什么喜欢的式样也尽可同奴婢说。”
皎皎在京中最大的销金窟中长大,自小耳濡目染也淬出了一双火眼金睛。她只略略扫了一眼便知,那些托盘盛的东西皆非凡品。
“不用麻烦了,曹妈妈准备的东西我都很喜欢。”她摆摆手,并不敢真的麻烦曹妈妈。
皎皎心中清楚,督主大人将她带回并非是真的看上了她,他连她姓名都不曾问过怎会是对她起了心思?更像是瞧她可怜随手捡了回来。
思及此处,她看着那些华裳贵饰更觉得心虚。
“还未请教姑娘名讳。”曹妈妈笑呵呵地问了一句。
皎皎面上笑容一顿,脑中忽然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:
“你既然入了花想楼,就不能再用我何家的姓了,记住了?”
记忆一点点变得清晰,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九年前那个让她至今仍会梦魇的日子。
那天极其闷热,家里静得出奇,阿爹和祖母在屋外说话,哥哥躺在床上气若游丝,阿娘哭肿了一双眼睛却半声不敢吭,一言不发地替她换上新衣裳。
皎皎还记得那是件鹅黄色缀着小白花的裙子,她还没高兴多久,就被阿爹带去了花想楼。
当晚,阿爹抱着一袋银子笑呵呵地朝着罗三娘磕了几个响头离开,而她却被永远扔在了花想楼。
后来,听说哥哥的病治好了;
听说家里用剩下的银子开了间胭脂铺子,生意很红火;
又听说那间铺子与花想楼仅有一街之隔;
可是,他们却从来没有来看过她……
她深陷泥潭自知会被人看不起,可皎皎想不明白,明明是阿爹亲手推她入泥沼,他又有何理由嫌弃她?
“姑娘?”却儿觉察她神色有些不对,轻轻唤了她一声。
皎皎回过神来,迎上曹妈妈探究的目光收了心底的酸涩。她看了看却儿摆在妆台上白色的茉莉,轻声道:“只唤我姑娘就好。”
曹妈妈心中奇怪面上却不显,颔首寒暄几句便退下。
却儿整理着曹妈妈送来的东西惊喜出声:“姑娘,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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