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从火锅里捞了几块肉,放进嘴里,味
道真不错,就是尝不出是什么肉,管他的,我又不是美食家,只要好吃就行了。
鸽子没有动筷子,打开了葡萄酒瓶,将桌上的两个高角酒杯都盛满了暗红色的美
酒。然后递给我一杯说:‘这是法国高卢省出产的葡萄酒,度数很高,相信你会
喜欢的。’我本来对葡萄酒不感兴趣,觉得那只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女性饮料,听
鸽子这么说,倒是要品尝一下了。一杯葡萄酒一口就吞了下去,好象没什么特别
的,只是酒液到了肚子里感觉有点热热的,不像一般的葡萄酒那样温凉,反而似
是白酒一般。说句老实话,我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好,但既是鸽子如此称赞,我
自是大大的夸奖好酒。鸽子听了我的称赞,脸上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。
‘这次来长沙,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收获。’喝了两杯酒,我感
觉已经到了诗仙李白所说的眼花耳热后,意气素霓生的境界了。鸽子正用很
优雅的姿势品着杯中的葡萄酒,听到我这么说不由笑了,笑容很温暖,她很认真
的看着我的眼睛说:‘我也是,能有你这样热诚重情的朋友,我很高兴。’不知
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,我仿佛从鸽子的眼神里看到一些异样的东西。鸽子啜了
口酒,淡淡的问我:‘你为什么又决定不见筱灵了?’筱灵,听到这个熟悉的名
字,我心里止不住的阵阵抽痛,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。
气氛顿时低沉了。鸽子看着我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说:‘对不起,也许我不
该问的。’我苦笑着说:‘没事,我自己还有些放不下’,一口吞干杯中的酒,
尽量平静着心情说:‘我已经到了华天大酒店,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
笑,筱灵已为人妇,过得很好。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?所以,我没有见她’。鸽
子静静的望着我,神情说不出的温柔,她问我:‘你知不知道,我从来没有见过
有谁的眼神像你一样,那么忧郁那么深沉!’我心中一震,强笑着说:‘看你说
的,好象我成了诗人一样’。鸽子没有笑,她温柔的眼神让我也笑不下去了,觉
得有种令人期待又惶恐的东西在心底里乱窜。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神,盯着火锅里
沸腾的菜汤,装作轻松的说:‘鸽子,我给筱灵留了个条子,你知不知道我写的
什么?’不待她说话,我继续说:‘那是一首汪国真的诗,如果,如果不曾相逢
/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/如果真的失之交臂/恐怕一生不得轻松。’说完我抬起
头来,苦笑的看着鸽子,有些气短的说:‘现在,我的心情就是沉重这两个字。
’鸽子的眼眶里有层美丽的雾色在荡漾,遮住了她晶莹的眼眸,在火锅腾腾的热
气中整个人都变得那么飘渺,让我有种疑幻疑真的感觉。鸽子一字一字的重复着
我念的这首如果,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似的。然后轻轻叹了口气,这口气就象是叹
在我心里般真切。我们在余下的时间里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,不知怎么回事,我
的心里老想着最后的晚餐这句话,到底是和鸽子的最后的晚餐呢?还是怀念
筱灵的最后的晚餐呢?我也搞不清楚,脑子里迷迷糊糊的,反正就是总想着这句
话。
法国葡萄酒的威力我算是领教了,大半瓶酒就让我头晕脚软了。最后无可奈
何的在鸽子的搀扶下进了候车室,鸽子的美丽清雅让那帮同学看得眼睛都直了,
纷纷和鸽子打着招呼,鸽子从容不迫的应付着,还态度亲切的委托他们在车上照
顾照顾我。他们自是一叠声的满口答应。
鸽子一直将我送进软卧车厢,还找了块热毛巾给我敷在额头,让我感动的不
知说什么好,看得那几个同学眼冒金星。直到火车就要发车了,鸽子才离开车厢
。火车开出车站没多久,可怜的我就被那几个四十来岁的同学从铺上拉起,一点
也不可怜我醉后的难受,逼问着我鸽子是谁?和我是什么关系?我当然不会说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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