瑁三公书流传已不足五日,刘辨有足够的自信,可以支撑到讨董风起,到那个时候,牛辅作为嫡系,必定被调回雒阳,岂能呆在南阳。
军师联盟早有断言,只有等到讨董风起,自己才有可能真正的脱离险境,有了自由发展的可能,否则他将永远处于被追杀的窘境。
何云拱手:“末将明白。”
刘辨停顿片刻:“另外,从即日起,逍遥庄进入战备状态,日夜值守,旦有敌情,立刻擂鼓示警,集结迎敌。”
何云:“喏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。
张振负责操练士兵,熟练使用守城器械。
何云是何氏族人,熟悉庄中各处角落,因此负责巡逻警戒。
三日后,一支小队摸到逍遥庄前,被何云引兵诛杀。
次日清晨。
乌泱泱的兵马便出现在逍遥庄外。
牛辅端坐在战马上,仔细打量着这座坞堡,不由点头称赞:“怪不得找不到何氏余孽,原来他们竟躲在这里。”
“此处的确隐秘。”
望着这座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坞堡,张咨不由感慨:“这座坞堡必是多年以前修建而成,难以想象,那时如日中天的何家会在山里修建坞堡。”
张咨是发自肺腑的敬佩。
毕竟,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鼎盛时期,保持绝对的清醒。
这让张咨对何家,有了全新的认识。
正当二人正为之惊叹时。
忽然。
城头上响起个声音:
“孤乃弘农王是也。”
“尔等,哪个是牛辅,哪个是张咨?”
刘辨向前一步走,抬眸望向下方乌泱泱的兵马。
牛辅策马向前,朗声言道:“哼!吾乃中郎将牛辅是也,此人便是南阳郡守张咨。”
张咨本不想前来,但无奈牛辅逼迫,本不想冒头,奈何牛辅已经介绍。
虽然,弘农王逃离雒阳,在士大夫阶层广为流传,但毕竟朝廷没有正面回应,谁也不敢真正把此事摆在明面上说。
不得已之下,张咨只能装傻充楞:“弘弘农王.殿下?牛将军,他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嘛?怎么会是弘农王殿下!”
牛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但事已至此,他早已判了刘辨死刑,因此只是随口应付:“弘农王身在雒阳,此人是假冒的,张郡守切莫相信。”
张咨自然顺水推舟:“原来如此,这我便放心了。”
见此一幕,刘辨只能呵呵了:“张郡守,你装傻充愣的功夫不错嘛,朝廷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首鼠两端的臣子,才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。”
“一个小小的南阳郡守,便把你收买了?”
“张咨!”
“你的士人风骨何在?”
“你的忠义廉耻何在?”
“你的良心!何在?”
一连三句叱问,句句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。
骂得张咨是满面通红,无言以对,仿佛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实际上,刘辨自己也清楚,像张咨这样的人其实不在少数。
按照军师联盟的介绍,讨董风起时,曾经被董卓提拔过的人,并不是所有的都愿意随同袁家一起清君侧。
甚至,连袁氏门生故吏的冀州牧韩馥,都曾犹疑过:“今当助袁氏邪,助董卓邪?”
若非治中从事刘子惠严厉斥责:“今兴兵为国,何谓袁、董!”
那韩馥会如何,还是个未知数呢。
至于张咨?
瞧他如今这般畏董如虎的模样,刘辨便觉得恶心。
当众认自己都难,还能指望他兴兵伐董?
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幸亏军师联盟早有准备,否则想要真正夺取南阳,必没那么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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