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了摆手:“既如此,在下准备回城了,你要一起吗?”
魏瞻毫不犹豫地拒绝:“不必了,不太方便。”
“嗯。”
袁基颔首点头:“的确是不太方便,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。”
望着袁基拱手离开,魏瞻出了长亭,翻身上马,从另外一条路,返回长安。
与此同时。
长安,廷尉监牢。
西北角某处。
阴暗、潮湿,充满了腐朽气味的监牢中,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垂死挣扎的犯人,他们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完全没个人样。
高峰一手拎着食盒,一手捂着口鼻,细眉微蹙着,双眸中满是大写加粗的嫌弃,甚至每走一步,都异常地艰难。
可是
约莫走了百十步以后,狱卒停在一个干净整洁的监牢前,里面的床榻拾掇的非常干净,左上角放着一些衣物,与被褥一般,叠的整整齐齐。
而监牢的地面上,全都是青石砖铺砌,上面没有一点灰尘,监牢门口处,乃是以木盖盖着的木桶,虽盛的是腌臜之物,但依旧洗刷的干干净净。
“喏!”
狱卒指向正端坐在一旁木墩上的男子,轻声道:“你要找的人,便是他了,你们只有半个时辰,抓紧时间吧。”
“好,好!”
高峰赶忙点头哈腰,又从怀中摸出一吊钱,递给狱卒:“权当是给兄弟们的一些酒钱,不是很多,烦请笑纳。”
“有点意思。”
狱卒接过钱币,眉开眼笑:“放心吧,有什么事情,我会帮你盯着,给你一个时辰,好好跟你亲戚聊聊,这小子是个人物,我们监牢的狱卒,没一个不服的。”
“多谢。”
送走狱卒后,高峰进入监牢。
男子捏着颌下一缕胡须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:“你是.”
高峰赶忙一揖:“公达,在下乃是家里人派来探望你的。”
荀攸哂笑:“家里人?哪个家?”
高峰凑上前,将酒菜全都拿出来,压低声音道:“自然是南阳的家,这是荀令君让我转交给你的信笺。”
“荀彧?”
荀攸自然清楚。
在南阳,只有一人会被称之为荀令君,便是荀彧。
高峰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家里人非常惦记你,尤其是家主,更是如此,他还想起当年在雒阳皇宫时,曾与公达你在东观,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“那时的公达或许是因为害怕,没有与家主详聊,不过家主却一直记着你,你可是当年家主舅舅府中的智囊,家主对你记忆犹新啊。”
呼—
荀攸长出口气,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到两年前的雒阳皇宫,那个时候的他,的确跟南阳皇帝陛下有过一面之缘。
虽然,当时的他感受到皇帝陛下的转变,但却怎么也不敢相信,数月后的他,居然可以从雒阳逃走。
这简直堪称奇迹!
即便到现在,荀攸都没有想清楚,在当年的南阳皇帝陛下身上,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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