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教训了她一顿,估计她没脸再在群里作妖了。”
“干得好,让她成天到晚阴阳怪气找茬。”许若晴吐了口气,察觉鹿梨语气不太对,“你怎么了?”
鹿梨看着天花板,耳边响起顾淮之那句“我很想你。”
“我今天遇见顾淮之了。”鹿梨闭了闭眼,“他知道奶奶去世的事了。”
许若晴心跟着提起来,“那他怎么说?”
“他没问。”
她以为顾淮之出来会问的,但顾淮之一个字没提,什么都没问,只是送她回家。
许若晴沉默两秒,“梨宝,如果他问,你会告诉他吗?或者说,你想让他知道吗?”
鹿梨怔了怔,“不会。”
许若晴像是松了口气,又像是觉得不忍,“但是梨宝,这件事我觉得顾淮之有知情权,当然决定权还是在你,你不愿意告诉他,我谁也不会说的,我是你这边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挂断电视,鹿梨情绪千丝万缕。在沙发上又躺了会儿,起身回卧室。
手机刚插上电源,微信弹出消息。
【到了。】
【转账被对方退还。】
鹿梨拧眉,刚要打字,屏幕上又弹出两行字。
【就当我自私。】
【我想你欠我。】
手指悬浮在发送上,迟迟按不下去。
—
阳台上。
顾淮之蹲身看着整齐摆好的盆摘,修长的手指从上面掠过,抓起一把泥土在手心摊开。
才被浇过水的泥土湿润,有些从指缝中滑落,褐色的泥土上有着一层浅白色的灰,不用刻意翻找,一眼就能看到,这是他昨晚抽烟留下的。
心口生闷的痛再次席卷而来,昨天晚上他抽了三根,今天家政阿姨还来打扫过屋子,但这泥土里的烟灰无法精确剔除,当时的鹿梨又是怎么忍着喉咙的不舒服一遍遍清理掉。
他见过她咳嗽,最厉害的一次咳得双脸通红,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。
顾淮之蹲在那里,喉咙像是吃了世上最辣的辣椒,又刺又痛,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心窝都开始痛,有一根细长的线缠绕心脏,透不过气。
咳完,像失去浑身力气,他就地坐在客厅与阳台间的台阶上,从裤兜里摸出烟盒,磕出一支烟。
夹在指尖,却没点。
夜晚将孤独无限放大,回忆不断上涌,他记得吃火锅那天遇见了设计系的一个同学,问她怎么吃清汤了,当时鹿梨说胃不舒服,养养胃,他没多想,现在想想那天晚上她吃得很少,不是没胃口,是因为不喜欢吃,迁就他而已。
后来再说到吃饭问题,她再也没提过火锅。
—
持续一夜的雨在清晨停歇,大雨之后依旧艳阳高照。
鹿梨打车到君泽酒店门口,推门进去前台小姐姐就冲她笑,微微弯腰,“您好,欢迎光临君泽酒店。”
“你好,我是昨晚113包厢的客人,我车钥匙没有送过来,车牌尾号是676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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