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做出某种决定。
“这里不应该加es,Swiss的复数形式,还是Swiss。”沈秘书不疾不徐,顺带着指出了放在一旁的,她的策划稿上的一个小小错误。
赵新月思绪一晃,看了看自己昨晚刚拟好的框架,还没来得及跟策划沟通,一家瑞士本土的小众手表品牌,打算明年进军国内市场,有意向找她们做推广。那些英文,是她刚好想到个点子,即兴写上去的。
她听进了沈煜的提醒,没说什么,无声地笑了笑,拿起支黑笔,依言把多余的字母划掉。
再抬起头来,赵新月轻轻地问道:“对你来说,我是不是犯了很低级的错误?”
沈煜的表情稍愣,他很快摇头:“不是这样。”
赵新月没怎么化妆,她的脸很适合浅淡的唇色,虽看起来苍白,但眼睛依旧明亮,尤其在目光坚定的时候,会产生慑人的气场。
“沈经理。”她对他说,“我知道你很聪明,看事情的角度总是清醒又独到,所以深受白先生的信任。这个世界上除了你,恐怕没有人更了解他内心的想法。”
赵新月忽然夸起人来。
赞美不意味着赞同,更不等同于安全。沈煜顷刻有了不太好的预感。
果然,赵新月的下一句话是:“能不能告诉我,我是应该收下,还是拒绝?”
她问道:“我应该怎样选,可以让你们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?”
沈煜僵住,很愕然地盯着眼前的女人。
“赵小姐,请您不要这样说。”突然之间,除了这句他也讲不出别的。
沈煜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用了敬语,他感到略微无力,在顺风顺水的职业生涯中,他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险坡。
赵新月还是被耽误了。
她解决完沈秘书,匆匆抱着标书上了路,骑单车坐地铁,紧赶慢赶到了目的地,十点的钟声刚刚敲响。
“已经过了时间了哦,不好意思。”前台的年轻女孩为难地告诉她。
有陌生的同行从身边走过,投来侧目,仅限于同情意味地看看她,脚步声很快远去。
大楼里的暖气很足,赵新月无意识地揉捻着自己的手指,来的路上它们一直被风吹,现在有些僵硬,说不上是冷还是烫。
“可不可以通融一下?”她尝试争取机会。
前台姑娘耸了耸肩膀,无能为力地摇头:“实在不好意思,我们有明确的规定。”
赵新月“嗯”了一声,礼貌对人说声谢谢,心里按耐下焦虑,紧急思索起有可能管用的补救措施。暂时没什么法子,她只能先行离开。
赵新月转过身的时候,一只手伸到了面前。
“给我吧。”手的主人对她说。
清雅的嗓音落在耳畔,是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,赵新月懵懵地仰起脑袋。
那人在对她微笑,直接把她手中的东西要了过去。
在赵新月有反应之前,前台先问了声好,局促并羞赧:“……咦?林律师。”
但他仿佛没听见,推一推无框眼镜,定睛看了眼标书的封页,接着抬起眼皮问人:“是奥达的?”
镜片后的目光投向赵新月,她如梦初醒地点头,然后听到一句:“在这儿等等。”视线里便换成了背影。
在前台的讶异之中,那律师拿着赵新月的标书径直就进去了。
再出来时,他两手都是空的,干净的手腕随步伐摆动。
走到赵新月的面前,他整个人好像才稍稍放慢了下来,缓声对她说道:“交上去了。”
整个过程,不过三分钟。赵新月仍然是很懵的状态。
她想了起来,那天在船上遇见,他就是这样,目标明确,行动十分的利落,不会让人多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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