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感和温度,她一再体会,留恋而不舍。
白拓明睡得很沉,牙印留在身上,他只是皱了皱眉头,把人搂过去按在胸口,好让她别再闹。
院中初初绽放了秋玫瑰,晚风吹拂得不太温柔,赵新月走下台阶,把短外套扣紧。守着铁栅门打瞌睡的保安被她叫醒,犹豫要不要按下对讲机:“赵小姐,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
赵新月态度友善,指向正从路尽头开来的网约车:“我有车来接,不用麻烦叫汤叔了。”
她疲惫的时候,无力应酬白拓明的司机。
“小姑娘,”上了车,却免不了陌生人的关切。“这么晚还要一个人去钟山啊,很远的。”
赵新月一时没有答,眸光投在窗外,消融于无垠的夜色里,高速公路的风声在耳边愈渐清晰。
半晌,她也说了一句:“很远呢。”
钟山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,沪市的中产最爱自驾去那里泡温泉,除了度假酒店,那里还建了不少月子会所和养老院,以及……
赵新月接到疗养院打来的电话,说她的姐姐和别的病人打架了。
赵媛星比赵新月年长十几岁,眼尾早早爬上了岁月蹉跎的纹路,但她一双大眼睛圆而下垂,总让人觉得她还是个心智未全的孩子。
当赵新月与工作人员了解情况的时候,那孩子就躲在墙角偷偷看他们,护工耐心哄了半天,才把她牵走。
赵新月顾不上姐姐,工作人员催促她尽快去见被打的病人家属,对方带来了律师,在接待室里质问能见到的每一个人,绷着体面,但气势汹汹。
护工路上给赵新月打预防针,让她做好心理准备,来的是位很不好惹的贵妇。
但她一露面,名片还没递出去,传说中“不好惹的贵妇”倒意外地缓缓站起来:“赵小姐?是你啊。”
“顾太太?”赵新月也认出对方来,不熟,在白拓明的饭局上打过两次照面,她马上赔礼道歉,“真对不起,你女儿的医药费,我会全额负责,以及后续的精神赔偿……”
“那病人是你姐姐呀?”顾太太整个人都还在错愕。
“你们怎么不早说?”她扭头就把质问扔给在场的工作人员,几个护工面面相觑,谁也没吱声。
接着,顾太太放下二郎腿,站起了身:“误会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律师和助理没有派上用场,被打发走了。
被骂了半天的护工们也终于得到放行,回岗的回岗,睡觉的睡觉。
“你姐姐,是什么情况呀?”赵新月陪同着顾太太一起出院,顾太太好奇问她,“也是双相?”
“她……更复杂,复杂得多。”赵新月一时说不清楚,想起自己大二那年,忽然有一天接到警察的电话。
每当整理这一块思路,她都有种宿命般的悲怆。
“顾太太,你一定很不容易,我们这些病人家属……”赵新月思绪僵滞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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