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消失,疑惑的看着床上坐起身的人,头发凌乱,没有血色的脸,眼白泛红久久消不下去。
“又熬夜了?”
时柚揉揉干涩的眼,使劲挤眼了挤,眼里才有了些水分,让她没那么难受。天已经很亮了,金色的光从窗外照射进来,室内被烘的暖洋洋的,外面还有嘈杂的人声。
还未回魂,一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探上额头,她下意识的想躲,身上一点一起也没有,指甲好像又在犯疼。
“是那里不舒服吗?”
时柚喉咙发干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她的眼神有些呆滞,向后一躺又睡了过去。
透无语的看着睡着的人,梦游了吗
时柚不记得这次梦游的经历,倒是有一些感觉,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有什么碰碰她的唇,张开嘴,就有小米粥喂给了她,一下一下,每次量都很少,就这样在梦中吃完了早饭。
胃里暖洋洋的,然后意识才消失。
有人守在她床边,还拉上了窗帘,被子里有安心的味道,她睡熟了。
到晚上的时候,时柚总算精神了些,顶着重重的黑眼圈,皮肤也憔悴了许多,刚走下楼梯,一看就透,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下来。
“我”
她沙哑着说出一个字,脚一软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,像个病入膏肓的患者。指甲疼,提不起力气,意识昏沉,还可以隐约闻到一股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透发现她的时候赶了过来,疑惑的低头看着她此刻的模样,时柚跪坐在楼梯口,伸手抓住他的裤腿。“我难受。”
“那难受?”
“不知道”
透蹲下,让时柚瘫倒在了自己怀中,握住她的手,稍微收紧就能听到她喊疼的呜咽声。
时柚却笑了:“我是不是要死了。”
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他沉默着闭上了眼。时柚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响起:“手,抽筋了好疼,哪里都疼”
“你。”
抬起她的下巴,时柚闭紧了双眼,整张脸都用力的皱在一起,呼出去的气比吸入的还要多,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一抹凝重。
相较于神来说,人类是低等生物,人类之躯,难以承受神体之势。
贪得无厌的人狂饮欲望。
饕餮是活活撑死的。
蛇吞象。
都是因为超出了身体的临界点,动了不该它动的。
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一向从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,就像是才惊觉到自己适得其反,亲手毁掉了时柚的身体。
只能装得下一滴水的瓶子,被灌入汪洋大海,瓶子会被撑破,非但留不住,连仅存的一滴水也会随破裂的瓶身而流出。
时柚的精气神已经入不敷出,一晚上的时间才虚弱成这副模样。
透闭上眼,浅蓝色的光顺着时柚的手进入她体内,顺着血管,脉络,时柚隐约觉得,自己的血管都是凉的。就像冬天时不停的输液,冰凉的药物随细小的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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