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俺在屋里头都闻到了。”
王婷说“是许言同志做的点心。”
“诶,王婷同志说的对啊,现在可不兴吃独食啊,东西都是大伙的,你们这样,可是带头违反纪律。”
许言气的脸都红了:“食材都是糯糯从城里带来的。”
沈翠萍哪管你食材哪来的,胡搅蛮缠:“在我们老常家吃我们的住我们的,我们不也没说什么,更何况,主席同志可说了,没有个人的,都是大伙的。”
许糯倒是捂着嘴笑了:“还有这样的好事,那我得上你屋看看去,有什么好东西也好拿出来大伙一起分分啊。”
沈翠萍一下变了脸色,许糯又说:“翠萍嫂子,其实刚刚我给你留了一块,可惜王同志全吃了,许言用了好多红豆和糯米做的呢,可好吃了。”
许糯说的颇为遗憾,沈翠萍只恨自己不早点出来,又恨王婷这个东西太过贪心,刚刚吃了她的地瓜干还不够,还把她的红豆糕給吃了。
沈翠萍心下不忿,正巧王婷离她近,使劲嗅了嗅说:“子庚嫂子,你身上的味,怎么像这个润肤油的味道。”
“瞎说,俺又没碰你的润肤油,咋会有味道。”沈翠萍一把将人推了出去,王婷“哎呦”一声坐倒在地,得亏润肤油护的好,才没摔碎了。
沈翠萍“呸”一声,往着厨房方向跑了,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。
跑到了灶台,她四下看了看,才将衣服里的润肤油拿出来,一把埋到了木灰堆里。
这东西四块钱呢,可不能被搜出来。
沈翠萍提心吊胆一晚上,常子更难得肯往她身上靠,奇怪的问她:“大半夜的,你咋不睡呢?”
“嘘,别瞎吵。”沈翠萍屏息凝神的听着许糯那屋的动静。
奇怪的很,那头静悄悄的,好像没啥事一样。
莫非,她压根没发现?
许糯是真的没发现。
那天出门走的急,她包里面的东西都是薛萍收拾的。
早上起床她迷迷糊糊的,在小布包里拿了牙刷,只瞟了一下里面,没看仔细。
所以压根也没发现丢了东西。
第二天她得早起,特地嘱咐了潘银花把她喊醒,潘银花嗓门大,在许糯门前拍了两下,喊了两声:“许老师。”
许糯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声,强撑着困意爬起来穿衣服。
她穿好衣服的时候潘银花还没去上工,常子城替她盛了粥:“许老师,快来吃早饭。”
许糯连忙去刷牙洗脸。
回来的时候常有信等人已经吃完了,许糯的那碗粥用瓷碗扣着,还热乎的很。
沈翠萍呆在灶房没出来,许糯也乐的不见她,在椅子上坐下。
常子城和常子夜上午要上课,没跟着去上工,两人拿了作业本坐在木桌的另一边。
许糯拿勺子匀了半碗粥出来,剩下的推给两人:“子城哥,我吃不下,你俩帮我分一些吧。”
常子夜到底年纪小,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就要伸手接过来,被常子城一把按回去。
常子城脸有些红:“许糯同志,你不喜欢这粥吗?”
原本常子城是叫许糯先生的,但许糯觉得奇怪,让常子城叫她同志。
许糯摇头,脸上还有些刚起床的困倦:“当然不是啦,我真的吃不下,怕浪费了。”
常子城见她是真吃不下,把碗推到常子夜面前:“弟,你吃。”
常子夜狼吞虎咽,许糯慢条斯理,吃完了三人就往山脚祠堂走去。
到祠堂到时候,碰上了正扛着柴下山的厉显。
他长的高,容貌又好,即使穿一件破褂子也很是能惹人侧目。
他眉眼微微垂着,看不清神色,只是脚步突然加快,像没见到几人一样,从许糯身边走过去了。
常子城和常子夜习以为常,村里这个黑五类后代平时也是这样,从不会说话。
走过了几步,厉显紧绷的唇线才松了下来。
在原地站了一会,他的目光似层层雾霭,看不真切。
许久才往公社食堂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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